晚餐是卡在布鲁斯到家的点上桌的,看样子对于这个家里老爷的归期不定,不管是儿子们还是老管家都习以为常了。餐后布鲁斯就忙着回到房间办公之类的,没说原因,不过我猜大概是因为最近新闻上说的韦恩企业马上就要迎来什么什么大型活动。

作为大哥的迪克决定担负起给手足们培养感情的大业,硬是拖着我和提姆一起去放映室看了一部阖家欢的老电影。这还是我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家人一起看电影,而且是在家庭影厅——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迷你版的电影院,虽然我不知道是世界上的所有家庭影院都长这样,还是韦恩独一家的设计趣味。放映途中我倒是看得入戏,还好在差一点就掉眼泪的刹那我还记得抬头去瞧一眼屋子里的别人。

坐在我左边的提姆已经睡着了,估计他对这种内容太过于平淡的电影不是很感兴趣吧,或者实在是太累了——就连在电影放映室这么昏暗的环境里,他眼下的黑眼圈还能跟着大荧幕的光一起明明灭灭;而右手边的迪克兴致倒挺高的,手里还抱着一桶芝士味的薯片吃得开心,不过刚听提姆说,这部电影他已经看过好多好多遍了。

后来我悄悄地问过迪克这个问题,关于他为什么会对这样一部剧情烂熟于心的电影抱有这么大的热情。那时候的他笑着告诉我,和家人在一起举行家庭活动的时候,令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愉快的原因,比起做的事情本身,更多还是因为‘和家人在一起’这个条件。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很明显,目前的我还没有这么高深的理解水平,也没好好的体会过真正拥有一个包/含/着/爱/的/家庭是何种感受,自然也就无法深得亲情的真谛。

电影播放结束后,我们慢悠悠的从放映室走出来。韦恩庄园真的很大,我偏偏又是个不会认路的人,所以只好紧紧的跟在哥哥弟弟的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掉队导致迷路在这所大房子里,然后碰上什么老宅里见不得的东西……咳,典型的恐怖片设定嘛。

走到二层之后,提姆先向我们道歉说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明天还要去公司帮忙后就匆匆赶回了房间补觉。迪克正打算回房间处理伤口,我磨蹭了半天,才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我记得他的手臂受伤的位置是接近手肘的外侧,自己处理起来大概会有点麻烦。但说完这句话之后,我马上就后悔了。因为站在我对面的迪克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有点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微笑着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抿抿嘴,然后点了点头。

——就是的嘛,专业警探处理起这些事来肯定要比我熟练百倍,普通老百姓在这方面怎么能帮得上忙呢,再说了,我又不是医学生,说不定虽然我说是帮忙,但最后变成给对方添麻烦也说不定……

迪克跟我道了晚安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我还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理智在唾弃我总是忍不住多想的戏精本质,但心里还是有不理智的一部分沮丧起来。直到潘尼沃斯先生帮我指了通往卧室的路,我还在对刚刚迪克的拒绝耿耿于怀。

潘尼沃斯先生为我安排的卧室很大,比起我在北京的那个卧室要大上好几倍。等到我洗漱完毕的时候,窗外的哥谭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硕大的蝙蝠灯代替月亮,赋予了这座城市最后一点光明,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从不肯放弃这座城市中的任何黑暗。

我站在窗前待了一会儿,最后转过身去,然后熄掉了吊灯。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