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彻底难以拒绝了，这该怎么办这能怎么办？利益权衡一下吧，究竟是提前些日子处理抓捕事件划算；还是放任那杀人狂继续杀死无辜者划算呢。

白灵像看着一只小动物决定是否要被主人收养一般，期待中带着点忐忑，却又是很自信地告诉自己说这开出的条件绝不算赖。

见对方还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扶起椅子又坐了下来，看上去认真了些，白灵接着说了：“给你个福利吧，昨天对我开枪的就是那家伙，而且……头发是亮丽的黑色哦。”她看着交易的对方，所需要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

那警察直接就激动得站起来了，瞪大了双眼，浑身的颤抖是因为震惊和高兴，心想：不是吧，警察们数月都没能调查出来什么，现在倒是一下子能清除很多怀疑对象了。

“您还知道什么？”一下子就提起劲来了呢。

“还知道挺多的呢……”白灵故意留了点悬念似的，不过这也正好，能够顺便帮真正的“黑影”栽赃栽赃，“欲知后事如何……先答应我说的才行。”要不是她有足够筹码，现在这样的说话方式怕不是要逼人弄死她。

她可爱地笑了笑，虽然这样子并不能让她在别人眼里变得可爱。

“……等等，我去商量一下。”那警察走了出去。

门外的讨论声很激烈呢，白灵就默默听着他们意见不符大吵大闹，又到了一个时间点全体安静像是观点统一了。

白灵拉上被子，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好像很无辜的样子，享受着空调和被子的双重温暖加持所带来的舒适的困意。

讨论的结果已经是毋庸置疑了吧，所以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候着了。过了十几分钟，那可怜的“传讯员”回来了，白灵已经先他一步做起身，歪着头等着了。

白灵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因为三十天改三天的确是有些恐怖了，很多事情都会来不及准备，不过因此，她做好了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说服众人的准备。

“这交易不错吧？”她看着那警察，“虽然说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一点是你自己提的。”她看着那家伙稚嫩的脸，像是看穿了一切。

是的，她并没有猜错，即使听不太清楚门外的讨论都能猜到了，那多出来的一个要求是那个小警察自己提的，为的就是促使白灵同意。

本想着她应该不会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吧，请多要点钱之类的，却没曾想居然是这么需要兴师动众征得无数人同意的要求。

“啊……嗯，已经汇报给上级了，多半会批准的。”那警察点点头，看他的样子虽然也有下属不过等级应该没丁妤高吧，不过脑子挺好使的，至少知道仅凭“不追究‘白色幽灵’这一个条件是不可能说动白灵的。

白灵抬抬眉：太好了，不用多费口舌了。

交易愉快地定下来了，警察三天后带着白灵抓捕“穴虎”，白灵协助警察在近期内抓到那个杀警察的臭东西。

划算的买卖，至少没有一方是被迫接受的。

“完全定下来了跟我说一声，”白灵眼瞧着身前的年轻人欣然的样子，也微微笑了笑以示礼貌，“我要和你们交换一下情报。”她晃了晃手机，随着那人的离开关掉了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