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恍惚,我去了哪儿,懵懂一会儿才记起:“哦,我去山下那处去了。”
“为何?”
为何?我敲敲此刻有些烂记性的脑袋,为何呢?
我才敲一下,手腕便被捉住了,我不解望他。
“记不得便记不得,打自己做甚?”
我脚力不稳,顺着他扯着我手的力,往他靠了靠,他应是瞧我没了力气,用双手搂着我的腰,给我一些力。
我看不见他脸,只能往后仰仰身子,抬头虚眯着眼瞧他:“阿华,我没有打自己,是我,是我头在动。”
他突然低头,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我以为他是要闻闻我身上的酒气,哪知他开口问道:“你可还瞧得清我的模样?”
他说话吐出的清冷之气,直打我脸庞,我眨眨眼,虽有些冷,却很好闻。
我此刻却是瞧不清他的脸庞,只有轮廓,但我知道黑圆圆的是眼睛,红红的是嘴,中间模糊一沓是脸庞。
我攀着他踮了踮脚,身子往上送了送,似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嗤嗤道:“你吃了什么,这般好闻。”
我听他大缓了口气,感觉握住我腰的手紧了紧,好听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可知你此刻在做什么?”
做什么?做什么?我有些晃神,我不是在和他说话吗?
我想着没有说话,他却又开口道:“罢了,罢了。”
这样弯着身子仰着头与他说话,着实累的慌,我便顺势趴在他胸口处,搁搁昏沉沉的脑袋,本想伸手揉揉,抬手才揉一下,手便软绵的似条水蛇,滑落下去:“头好晕!”
“那我送你进屋?”
“嗯!”我点了点头,我随着意识闭着眼睛,只模糊的感觉自己在他手上换了个姿势,脑袋突然要滑落,我闭着眼下意识忙伸手想搂住什么,下一刻,脑袋被稳住,没有变动,手便随它下坠,不知落到哪儿被挡住。
我此刻也懒得管它!头蹭了蹭,找了个好的位置,昏睡过去。
翌日醒来,也是日上三竿,阳光照射进来,很是刺眼,我动了动身子,想躲开些,哪知浑身疼的如要散架一般,头也有些微微的疼。
我缓缓坐起身,抬手遮挡,艰难的摞了个位置,避开阳光,这才瞧见手上都是青一处,紫一踏的,发丝凌乱,衣服也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胸前也是一样的青痕,扒拉衣服,这难看的颜色随处可见。
我这是怎么了?
我掀开被子起身,感觉两腿有些酸软无力,露出的地方,也是青青紫紫。
动动嘴,唇也撕疼得厉害,我哑言,我这是摔到了何处,摔的这般厉害,居然这般了,还能找着床,也实属厉害。
想来这酒还是喝不得的,昨日就不该抱侥幸心尝试,不该放肆发泄情绪。
收拾整理,专门选了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这伤痕,走出去让别人瞧着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