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伸手让他过去,阿华像是没见过他阿娘发这么大的火气,畏缩的小眼睛,躲在我身后直摇头。
他阿娘更是气愤的火冒三丈,心渐渐有些怪于我,愤怒的直骂:“养女养不大,养大了都是给别人养的,你这小子,老娘还没有将你养大呢,你就这般野了,何况你还是个小子,都是别的姑娘吧唧着跟臭小子走的,怎么到你这儿都反了,气死我了。”
说完只把阿华拽过身去,直打骂,阿夏在身旁极力劝阻。
可转身望着我的眼睛,却亦对我有些怪罪与失望。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恍惚间听阿商又训另一个人,不知唤的什么名:“你怎么也不拦着阿华。”我这才模糊之间瞧见阿华身边自始至终跟着一个白色的小身影。
我懵顿,站着却如身沁寒冰,全身冷哆嗦,我傻愣着瞧着他们的嘴一张一合,阿华一边躲闪一边哭,小脸满是泪痕,阿夏一边护着一边劝,阿商像要发泄全身气愤,追着阿华不放。
许久,许久,不知过了多久,阿商才气消、阿华跪在雪地上、阿夏也劝累了,蹲在一旁,阿商向我道歉,说不该如此心急怪罪于我,这阿华调皮让她气得糊涂了,我傻愣着吞吞吐吐说着理解不放在心上。
可在我心里留下了伤痕,我不知道刚刚还欢喜的景,怎么就突然变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阿商与阿华再次离开,那小白身影始终跟在阿华身侧,阿夏回首瞧我一眼,也离开了,大院再次归于平静,我却不知不觉间留下了眼泪。
我一伸手,眼前景都变了,我一下子坐起身,手撑着结实的木板,才转转回神。
原来一切皆是梦魇!
我抬手扶额,全身冰冷寒沁却不是梦,虽然现实中阿商不会那般样子,阿夏......也不会那般对我,她从不舍得我伤心,从不舍得对我狠心。
不管怎样。
可这个梦,总会预示着什么。
此番折腾下,我也睡不下,呆坐着望着天。
翌日悠悠而来,天色却被厚雪遮住,灰灰沉沉。
也不知是这床板太硬,还是怪我昨夜睡得不安稳,我只知全身酸软,慢慢起身活络活络这越老越没有用的身子骨。
推门,便见雪下起舞的雪樱,要不是她捆住长发的红绳显眼,她倒是与这雪景相融了。
“秋语醒了。”
“嗯。你这是?”
“我要离开了,我为它们舞一曲送别。”
“你,要去哪儿?”
“秋语不是说要去寻人,我自是要和你一处的。”
“这.......”我昨夜做事欠些考虑,想着只当是个解闷幻她出来,走时挥手消了她的仙气,让她魂神重归天地。
可她确是真心感激我赐她生命,今日瞧她这般活灵活现,我于心不忍,她要与我一起,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绝,我因无趣幻了她,那再把她一人留在此,不是让她也了生无趣。
罢了罢了,自己闹出的纠葛,也算缘分一段,且走一步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