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今年二十二岁了吧,让他到东宫做个太子洗马(从五品下),与伟儿多多相处,将来一个侯爵是少不了的。”石重棠宁王次子,嫡长子石重辉将来会继承王位,而次子只有荫封,到东宫任官与太子交好,将来自然少不了好处。
石方寿知道这是皇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只得闷声道:“臣弟谢过皇兄。”
石方真心情愉悦起来,笑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朕与你齐心协力将父皇留下的窟窿修补得差不多了,等朕平定北方大患后,三十年太平盛世可期。届时你我兄弟也能轻松些,听听歌舞以娱晚年,朝庭事务就交于儿辈们吧。”
说着,石方真站起身来,兴奋地书房内走了几步,目光憧憬满带自豪地道:“朕见到父皇也能无愧。”
……
五天后,三千左威卫开进襄宁府,龙卫督统韩正亲自到来,百名龙卫和暗卫组成的护卫队接替了寅宾馆的防务,江安义惊喜地发现欣菲出现在床前。
看到江安义面容消瘦,眼光黯淡,欣菲强忍住眼泪,伸手抓住江安义的手腕,运气探查伤势。经脉内空空荡荡,与普通人无异,欣菲惊叫道:“江郎,你武功尽失了?”
江安义轻拍着欣菲的手,安慰道:“我施展了田伯教我的‘奇经催功法’,暂时功力丧失,休养些时日应该能恢复。”
欣菲知道田少秋的这套功法,她和江安义还探讨过这套功法的可行性,认为风险极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见丈夫有气无力的样子,可以想像当时的惊险。
盘腿坐在江安义的身后,运气替他疗伤,真气毫不怜惜地输入江安义体内,在丹田处总算激起点波澜,欣菲暗松了口气,根基尚在,看样子只能像田少秋所说的那样休养几个月才能恢复。
让欣菲塞了几个靠坠在背后,江安义靠着床头坐好,微笑地问道:“薇儿,你怎么来了?”
欣菲拉着丈夫的手,眼泪成串地落下,好半天才哽咽地道:“万岁让人到家中送信,说你被刺客所伤,问我是否愿意随大队人马到姜州探望。彤儿和冬儿妹子得讯都急得要命,彤儿更是闹着要跟我一起来,孩子们还不知道你受伤的消息,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一家老小怎么活。”
欣菲泣不成声,伏在江安义的身边“呜呜”哭起来。江安义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欣菲的长发,心中感叹当年初识欣菲时她是个侠女形象,飒爽英姿不让须眉,嫁于自己后甘愿放弃官身在家相夫教子,怎不让自己心生感动。
等欣菲发泄了一阵,江安义柔声道:“薇儿,为夫答应你今后一定事事小心,绝不让你们为我担心。”
想到江安义此时重伤在身,欣菲擦擦眼泪,道:“万岁又委了妾身督监(龙卫和暗卫)之职,让妾身追查杀手行刺你之事。江郎,天行宗和星月阁居然敢行刺你,我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