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那人左手的刺剑上,江安义在吐乐布家宝库里见过这种西域兵刃,剑长四尺有余,剑身呈细菱状,左右开锋极为锋利,柔韧灵活且凌厉,重量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样轻飘,能够穿刺、劈砍、格挡,这种兵器自己没有接触过,得多加小心。
一击不中,居运利并未追击,反而撤步要走。
江安义身前的尉车兵刀枪并举,向他攻开,刚才差点没伤在居运利手中,江安义心中恼怒,穿雷枪爆起枪花,疾风暴雨地朝前挑去。
哪知居运利脚步一滑,不退反进,手中刺剑抖出朵朵剑芒,呼啸着向江安义罩来,剑芒径有尺许,剑芒点点闪耀,让人分不清虚实。江安义一只眼睛盯着居运利,这小子就像条毒蛇,喜欢冷不丁的伤人,见他果然趁机攻来,枪身一扭,枪作鞭使,狠狠地砸向居运利。
居运利脚步飘忽,贴在栅墙上向前直冲,穿雷枪击在栅墙上,碗口粗的木栅被砸得木屑横飞。江安义暗叫不好,脚尖点地,借着枪身传来的反震之力飘起,左拳向着鬼魅般贴近的居运利击去,在空档处布起一道气墙。
“嗤”,一声冷笑,居运利的刺剑幻出无数光芒,无数尖刺将江安义布出的气墙钻得千疮百孔,无数光点凝成一点寒星,疾刺江安义的左腰。生死关头
,江安义真气逆转,身形由飘转坠,脚尖向着居运利的刺剑踩去。
居运利剑身转动,锋利的剑刃朝江安义的脚割去。江安义脚上穿着莎宿军的牛皮快靴,鞋底是牛筋所制,但要被刺剑割上,半只脚掌定然不保。穿雷枪卡在木栅之中,看到刺剑割来,江安义又手用力一荡,枪身反弹,脚往回缩,险之又险地避过剑芒,人在空中,感觉左脚底有股阴寒的气息钻入,所过之处冰冷麻木。
吸气上扬,江安义借着穿雷枪的反弹之力高高跃起,拔出穿雷枪,一个倒跃,落在了栅墙之外。落地感觉左脚掌失去知觉,急运元玄真气向那股阴寒的真气逼去。元玄真气属阳,很快将那股阴寒气息逼出体外,江安义感觉脚掌如同锥扎般地疼痛,抬脚见鞋底被剑气穿出个洞,脚底青肿了一块。
江安义大怒,本想演一场斩将夺旗的好戏,结果事与愿违,损兵折将不说,自己还受了伤,情何以
堪。纵声尖啸,呼唤木炭,木炭通灵,听到江安义的啸声,立刻飞奔出现。此刻尉车营外的防御差不多被清理干净,只是琅洛等人被尉军兵缠住,没有办法接应江安义。
飞身上马,左掌用力又感觉到锥刺之感,江安义又痛又急又恼。坐在马上,可以看到尉车营中还有莎宿兵被围困里面,这些人随自己闯营,自己不能坐看他们被杀。轻轻一拍木炭的脖子,江安义长枪前指,木炭短嘶一声,朝前冲去。
栅墙处尉车兵已经树起长盾堵住缺口,江安义一肚子邪火无处发作,在马背上探身而起,手中穿雷枪攒足真气向前刺出,赤浪滚滚,张开巨口,向前噬去。那些普通官兵怎么能抵挡元玄真气,盾牌崩飞,人往后倒,缺口重新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