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困，还想睡，我还想再睡五分钟。”谢予安还在哼哼唧唧着，企图再赖几分钟的床。

沈重城又催谢予安道：“快八点了，快起床吧，一会你拿手机看看微博就能清醒了。”

谢予安昨晚睡前一直在看微博，就等着看柯才璟和祁轩什么时候上热搜，于是听见沈重城提到这两个字确实清醒了点，可是脑子仍然被睡意支配着，趿拉着毛拖鞋朝浴室走去，刷牙时下意识地问：“是不是柯才璟和祁轩上热搜了？”

“对。”沈重城从鼻间发出嗤笑，意味深长地问谢予安，“哦？宝贝，你已经知道了啊？”

谢予安叼着牙刷，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笑了一声理所当然道：“那肯定啊，我早就——”知道了啊。

话没说完，谢予安就从浴室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熬夜过后苍白的脸色，于是骤然清醒，改口道，“……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所以你一提我就猜到了。”

——他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

柯才璟和祁轩的视频是昨天半夜一点多爆出的，可是他昨晚十一点的时候就和沈重城说晚安睡觉了，现在才醒，他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是吗。”沈重城在电话那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们老是欺负你，我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现在他们自食恶果，宝贝，你开心吗？”

谢予安心脏呯呯跳着，困倦和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麻木地刷着点头说：“开心，特别开心呢。”

“他们爆出的那视频我看过了，有点意思，你这么开心，也一定看过了对吧？”沈重城幽徐的声音格外低沉，一字一句缓缓敲在谢予安的心弦上，“大家都说，是因为柯才璟说谎污蔑你，所以现在他被反噬了，这证明了什么？说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没错，是这样的……”谢予安不敢反驳，乖巧地附和着沈重城说的话。

沈重城听他这样温驯听话，又笑了笑，在谢予安耳畔低语道：“对了宝贝，你知道日本有句俗语吗？”

“什么俗语？”谢予安一边问他，一边微颤着手端起水杯，含了一口水。

沈重城别有深意道：“就是那句童谣，‘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唧唧’。”

“噗——”

谢予安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他咳了半天，喘着解释道：“是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