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吃成包子脸了,还吃。”
倪阳恨铁不成钢。
苏软软嘤嘤嘤的表示她这个小包子脸,只有那么大一点点。
说完,苏软软期待的看向陆时鸣。
每当这个时候,男人一般都会用夸赞她来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比如“我们软软最好看”,“我们软软的脸是最小的”,“我们软软不管吃多少都不会胖”。
苏软软期待的双眸亮晶晶。
没想到陆时鸣却只是用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虚虚瞥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啃着没有营养的干面包。
苏软软:!!!你不爱宝宝了,我警告你,你要失去宝宝了!
苏软软伤心欲绝的拍桌子。
左青龙大舅子上来搭话,“苏小姐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啊?”
苏软软回答,“吃了睡,睡了吃。”
她真是自律又苛刻。
大舅子:……
“软软,喝水。”
突然,陆时鸣伸手掰过苏软软的小脸蛋,给她递了一瓶水。
左手干面包,右手还是干面包的苏软软表示没空。
陆时鸣掐着她的小嘴巴给她硬生生喂了一口。
倪阳立刻表示女人还是要多喝水的,然后她的视线在桌子上一扫,只看到一罐老干爹。
倪阳笑盈盈的拿起那罐老干爹。
看一眼苏软软和陆时鸣,再看一眼肖彘,做作的撩了撩头发,“哎呀,这个老干爹我拧……”
“咔哒”一声,老干爹应声而开。
倪阳:……她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大啊。
末世以后这种东西的质量真是太不行了!
大家一起和和乐乐的吃完了早饭,大舅子突然开口,“我们这里有淋浴间。自带小型发电机和蓄水池,可以洗澡。”
苏软软表示自己每天都香喷喷的不需要洗澡。
不过洁癖的陆时鸣表示她今天晚上不洗澡就不准上他的床。
苏软软只能委委屈屈的表示同意,然后那边十个舅子的眼神瞬间就亮了。
肖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倪阳两眼不闻窗外事,恶狠狠地挖着老干妈。
吃完了早饭,大家一起排队去洗澡。
苏软软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在陆时鸣眼皮底下溜达来溜达去,一个不小心就溜达到了浴室墙边。
“你们在干什么?”苏软软仰头,小嗓子软软糯糯的像冬日里刚刚融化的小雪花。
大舅子盯着窗户,紧张道:“嘘。”
二舅子盯着窗户,紧张道:“开热水了!”
三舅子继续紧张道:“脱衣服了!”
苏软软努力的想把自己的小脑袋挤进去,奈何人矮个小,卯足了劲也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十分紧张的跟着气氛绷紧了小脸蛋。
突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舅子低头,看向站在最外面的苏软软。
“你怎么在这?”
苏软软:???
二舅子道:“那里面的人是谁?”
苏软软:???
“啪嗒”一声,浴室的小窗户被人打开。
冒出肖彘那颗好大的脑袋。
“有事?”
肖彘是个钢铁硬汉,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满脸胡渣。
蒸腾热气之下,男人的脸隐隐冒出一点粉。
像颗粉红色的猕猴桃。
十个舅子迎风落泪,落荒而逃。
苏软软:???
倪阳突然从拐角出来,提醒苏软软道:“离这些人远点。”
“为什么呀?”
大家都这么和善又可亲。
那么粗的胳膊一下子就能把她的小脖子拧断呢!
“这么明显的圈套你看不出来吗?”倪阳问完,突然低头,对上苏软软那双水雾雾的大眼睛。
是她高估这只二傻子了。
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听过女人有大舅子的吗?”还他妈十个大舅子!
“没有吗?”苏软软迷茫了一阵后突然小小声的兴奋道:“难道范麦其实是个人妖!”
倪阳:……
“哗啦啦”,浴室里传来水声。
苏软软明显看到倪阳喉咙一滚。
“傻白甜,你看地上。”
苏软软低头,往地上一瞧。
嘿!墙根底下有根竖着的棒棒糖!
苏软软喜滋滋的蹲下去捡,然后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一疼,就被倪阳踩着肩膀,以狗吃屎的姿势撅着小腚嵌在了雪地里。
好不容易从雪地里挣扎出来,苏软软一仰头,就看到了挂在浴室窗户口的倪阳。
苏软软把雪地里的棒棒糖捡起来,剥开外面花花绿绿的糖纸塞进嘴里,然后顶着肩膀上的大脚印仰头。
“倪阳!你在干什么呀!”
“闭嘴!蠢货!”
“啪嗒”一声,浴室的窗户又开了。
倪阳躲闪不及,撞到了脸,“啊”的一声摔下来。
苏软软赶紧躲开,然后紧张的跟肖彘道:“有内鬼,终止交易。”
肖彘:……
倪阳流着两行鼻血从雪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向苏软软,抬起的指尖隐隐约约露出一点亮紫色的光。
苏软软立刻扭身就跑!
哇,打小孩啦,打小孩啦!
厨房里,十个大舅子和范麦蹲在一起商量。
范麦哭诉道:“没有吃我们这里的东西一口。连水也一口不喝,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如果是以前的人看到那么多好吃的,早就塞得跟只填鸭一样了。
哪里像这些人戒心那么重。
“要我说,直接绑了算了。”冲动的三舅子嚷嚷道。
“我觉得还是等老大回来再说吧。”谨慎的二舅子提出建议。
“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这出去也有半个月了,平时两个星期就回来了呀。”
范麦:这两个星期和半个月不是一样的嘛。
十个舅子商量了半天没有商量出结果,最后还是大舅子拍板道:“我们一定要在老大回来前干出一番大事业给老大看,证明我们不是吃干饭的!”
“对!”
大家纷纷附和,激情四溢的啃包子。
范麦,“那个,这个里面放放了药……”
早上的包子和馒头里面有一小半放了药。
范麦都在上面做了记号。
激情四溢的十个舅子纷纷倒地。
范麦:……
那边,苏软软叼着她的棒棒糖四处躲避倪阳。
正巧看到陆时鸣一个人往院子里去。
这幢乡村小别墅分后院和前院。
分别装了铁栏杆,还用粗实的铁丝网绕了一圈。
除非丧尸会爬,会飞,会跳,会蹦,不然是进不来的。
男人背着他的小破包,进入后院,走到一间半旧的屋子前。
屋子没有锁,是间平房。
看样子有很多年头了。
陆时鸣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灰尘半落。
苏软软看到陆时鸣眼睛也不眨的迈步走了进去。
她立刻颠颠的跟上。
这是一个杂物间。
苏软软仰头四顾。
屋子里有些黑,苏软软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楚几张破败的桌子和一些小孩的玩具。
陆时鸣蹲下来,在一个木箱子里面翻找。
男人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完全遮住眉眼。
在黑暗中,男人更显阴沉。
苏软软蹑手蹑脚的跟上去,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直接往前一扑。
原本背对着苏软软的陆时鸣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轻轻侧身往旁边一避。
苏软软:???
苏软软铺在地上。
地上是一层灰扑扑的稻草,像是被人随意扔在这里,烧火做饭时引火用的。
苏软软也没有摔疼,就是觉得心疼。
她捂着自己破碎的玻璃心站起来,泪眼汪汪,可怜兮兮。
她的心一片一片凋落在眼前
男人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留下两道黑黑的痕迹,就跟猫儿的胡须似得。
“差点就受伤了。”
是的呢!
呜呜呜,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苏软软用力点头,努力展现自己的玻璃心。
却不想陆时鸣突然将纤细白皙的手指向自己。
苏软软:???
“我差点就受伤了呢。”男人俯身说完,然后微笑道:“真可怕。”
苏软软:我觉你不爱我了。
苏软软鼓着小脸蛋,对上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