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祖孙俩一直在说话,直到第二日天明。
喻锦安不胜酒力,却偏被灌了许多酒,脚下有些虚浮,脑子也迷迷糊糊。
喻寻竹搀着自家儿子,回房,曲书晴跟在后头。
喻寻竹将喻锦安扶上床后,抱怨道:“是人来敬酒,你都喝,有没有点儿脑子?”
喻锦安酒醉要睡,调整了个姿势,却被腰间的宝剑杠住了腰,他将那赤龙剑解下,仍了出去,嘴里还骂了声:“什么垃圾!疼死我了。”
这一扔恰巧砸中了来观视情况的曲脚下。
喻寻竹是难得的好脾气,忙跑上前,将剑捡起,道:“小畜生不识好歹,见笑了。这样好的宝物,给了他可惜了。”
曲笑道:“安儿是你们的儿子,也是我的徒弟,他配得起这剑。”
喻寻竹对喻锦安能有这么高的忍耐力,多半也是因为曲,他在喻寻竹面前,从来都只说喻锦安的好话。
这些话让喻寻竹听着,也曾觉得,自家儿子也不是那么蠢,或许真的是在藏龙,有朝一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这话听多了,也麻木了,自家儿子一点儿没变,好在他是个好脾气的,好的坏的,都是自家的种,四肢健全体格健壮的只能认了。
喻寻竹尴尬地笑了笑:“百家比武大会的事情,我还没有跟安儿提过,昨夜岳丈大人提起时,这孩子好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放在心上,他性子顽皮,怕是不适合去。”
这边两人话还没说完,那边又传来了喻锦安的声音:“外公啊,这剑应是更配你的才对,为什么给我呢?”
人都道是,心里装满了东西的人,才会说梦话。
屋内三人,全都停住了动作,只听他说话。
可等了一会儿,喻锦安那边却再无反应,三人听的没头没尾的,正道算了,梦话算不得数,打算要走去别处说话时。
喻锦安又发出了呢喃的声音:“果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
在场三人皆汗颜,曲书晴抬高了手臂,想去敲喻锦安的脑袋,可手到了半路,停下了。
她收回手,回头看着自家大哥与夫君,弱弱地道:“孩子也没说假话。”
喻寻竹摇摇头,示意曲书晴同他们一同出去。
三人走后,喻锦安睁开了眼睛,他歪头看了看被喻寻竹放在桌上的赤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