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以为她要死了,欲将母亲和弟妹托付于他。
“他们虽是我安排保护照顾你的,但他们却是真心与你交好,你千万别拒绝。”楚霖不等杜梅说完,就霸道地抢先说。此时,他比任何时候都怕失去杜梅。
“你带鸭群出去灭蝗,在老王庄遇险,后又被慕容熙劫持,我怕呀,怕得夜夜不能安枕,只得让石头出面保护你。”楚霖见杜梅窝在他怀里不做声,遂吻吻她的头发接着说。想起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他的语气也哽咽了。
“你去过老王庄?”杜梅惊问,原来那日不是她做的梦。
“你若出事,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楚霖更紧地抱住杜梅,他再不允许那夜的事情发生。
“谢谢你,三哥。”杜梅哭累了,软软地靠在楚霖的怀里,伸手环着他的蜂腰。
杜梅不是偏执,冷血的人,她被楚霖深沉的关爱感动了。他宁愿找人明里暗里照顾保护她,却从来没有束缚过她的手脚。
与其说他前面隐瞒身份是迫不得已,她还和他闹小脾气,而这之后隐在幕后为她做的所有,则是感天动地到无以复加了。
“梅儿?”楚霖一下子懵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一瞬间的不确定,但感受到腰间软软的小手,立时心满意足了。
“梅儿,你知道吗?我一直一直喜好你,好喜欢你。你也喜好我的,对不对?”楚霖激动地语无伦次。
杜梅接纳他了,这令他原本患得患失的担忧瞬间消弭不见,只剩下拥有心头至宝的狂喜。
“嗯。”杜梅埋在他怀里,鼻音很重地点了一下头。
日影轻移,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只觉天地静好,岁月安然,恨不得如此这般到那地老天荒。
“梅儿。”楚霖见怀里人气息安宁,怜爱地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她的头发,她的身上都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轻嗅,令他百倍心安。
“三哥。”杜梅自他怀里离开分毫,却是不敢看他。
“怎么了?”楚霖的心又拎了起来,这丫头不会又想起什么要和他秋后算账?
“我想净面。”杜梅哭花了脸,低头小声说。
“好,等着。”楚霖低头看她,杜梅的头低得更低,只露一截雪白的脖颈。
“送些热水进来。”楚霖沉声对外面吩咐。
一会儿两个女婢端了热水和帕子以及梳妆物什进来,她们适才站在屋外,只听见屋里陌生女孩大声的质问声和哭声,以及王爷低声下气地抚慰,这在她们看来,简直太诡异了,他们的冰山王爷居然还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她俩大气也不敢出,眼睛更不敢乱瞟,先前当值的婢女姐姐不知怎地没伺候好,已经结结实实领了板子,皮开肉绽地瘫在床上呢。
楚霖自然不会让她们看见杜梅,早让她在屏风后坐着,前面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的。
杜梅坐在楚霖办公的大案后面,就看见墙上挂着她给他做的那件天蓝色长袍,那上面绣的缠枝花样都被摸起毛了,定是他常常爱抚所致。杜梅想到这里,眼中又滚下泪来。
“怎么了?”楚霖转身进来,就见杜梅红鼻子红眼睛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