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瑟兰迪尔很清楚,他顺势把桑伊压在床上,声音很轻,“桑桑,你害怕吗?”
“脖子——唔。”
瑟兰迪尔没有理会桑伊的提醒,他心想,他和莱戈拉斯可是父子啊,父子……哪里有相差很多的呢?
莱戈拉斯疯,他只会更疯。
可怜的桑桑。
可怜的桑桑啊,瑟兰迪尔怜惜地想着,手指伸入桑伊的衣襟之中。
被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桑伊颤抖了一下。
他撑在床上的手去抓瑟兰迪尔的手,轻轻地呜咽了两声。
瑟兰迪尔眸色沉沉,他看着桑伊紧闭的眼,湿润的睫毛有些不安地抖动着。
他的桑桑可真是……可怜又可爱。
瑟兰迪尔拉开了桑伊的衣带。
“王。”
瑟兰迪尔一顿。
桑伊也听见了。
处于恍惚之中的青年猛地一下推开了瑟兰迪尔,有些慌乱地去系衣服的带子。
瑟兰迪尔不慌不忙地握住桑伊的手,手指去按着桑伊红肿的唇。
“王。”外面的确有人叫道。
“什么事?”瑟兰迪尔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是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瑟兰迪尔看了一眼桑伊,桑伊别开眼避开瑟兰迪尔的目光。
瑟兰迪尔替桑伊把衣带系好,凑到桑伊耳畔低声说,“我走了。”
“嗯嗯。”桑伊胡乱地点了点头,他默默地转向墙壁,抱紧了膝盖。
瑟兰迪尔看桑伊这样,起身说,“我知道了。”
“牙印……”桑伊最终还是提醒着。
那个牙印太深了,一直在渗血,肯定疼死了。
瑟兰迪尔摸了一下并没有在意。
“瑟兰迪尔。”桑伊又叫了一声。
瑟兰迪尔回头看了桑伊一眼,桑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来到精灵族后,没有想过要离开精灵族的事。”
瑟兰迪尔一顿,笑了一下转身走出房间。
外面的精灵轻声问,“王,您的脖子需要处理一下吗?”
“不必。”瑟兰迪尔淡淡道。
他需要桑伊记得他,一看到这个牙印就想到他,就像他咬在桑伊脖子上的那个牙印一样。
桑伊是他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他也不会让桑伊跟人走,无论那个人是谁。
他摸了一下脖子,想着,咬得太浅了,还可以再深一点。
……
被叫去做事情的莱戈拉斯回来了。
他向自己的父亲述职之后抬头。
坐在王座上的精灵王走下来,
他似乎心情愉悦,
拍了拍莱戈拉斯的肩说做得不错。
莱戈拉斯没有高兴,他的目光死死地看着瑟兰迪尔的脖子上,仿佛凝固在了瑟兰迪尔脖子上的那个牙印上一般。
瑟兰迪尔抬着下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莱戈拉斯,你在听我说话吗?”
莱戈拉斯扯了一下嘴角,他看着瑟兰迪尔,“父亲似乎受伤了。”
“受伤?”瑟兰迪尔微笑着,“这是爱的印记啊,亲爱的儿子。”
莱戈拉斯冷冷的看了瑟兰迪尔一眼,转身就要走。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又说,“桑桑很信任你。”
桑桑?莱戈拉斯的表情阴沉下来,这明明是独属于他的称呼,他不过几天不见,他这位父亲抢了他的称呼。
莱戈拉斯转过头看了瑟兰迪尔一眼,他冷漠道,“我知道。”
“你以为我会伤害桑桑吗?父亲。”
他叫父亲的时候带着几分莫名的讥诮,“因为害怕桑桑跟我走,特别把我支开,这就是你想的方法吗?不得不说,可真是愚蠢。”
瑟兰迪尔并不生气,他依旧带着微笑,“哦是的,总之,桑桑是不会跟你走的,这点毋庸置疑。”
莱戈拉斯不再看瑟兰迪尔也不再回答他的话。
……
桑伊在秋千上晃荡了一下,他看着透过树枝照射下来的阳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是他的错觉吗?
总觉得瑟兰迪尔有些不对劲了。
他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瑟兰迪尔会这样,因为莱戈拉斯吗?
还是因为他是人族呢?
桑伊想不通。
那缕阳光就落在他的眼中,不刺眼,很温柔。
桑伊轻轻地闭了闭眼,然后笑了一下。
算了,他想,瑟兰迪尔只是没有安全感而已,以后就好了。
以后——
“桑桑。”
那缕阳光被人遮住了,莱戈拉斯在桑伊面前停下,他握着那把弓,手指轻轻地摩擦着弓上的小花。
“莱戈拉斯。”桑伊叫着。
“桑桑,是我。”莱戈拉斯笑道,“为什么一副好像很久没见过我的样子。”
桑伊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莱戈拉斯好像真的像以前的少年莱戈拉斯一样,是想通了吗?
“桑桑。”莱戈拉斯说,“我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桑伊点了点头问,“什么事?”
“一点小事。”莱戈拉斯在地上盘腿坐下,“桑桑,你和父亲的婚礼快要到了。”
桑伊点了点头,确实时间不晚了,莱戈拉斯能够这样说出来,是真的放下了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莱戈拉斯能够放过他自己,做回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我想,你们的婚礼可能我就不参加了。”莱戈拉斯笑道
,“让我参加的话对我来说也有点太残忍了,而且桑桑,好朋友成为自己的小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莱戈拉斯用这样调侃的话说出来让桑伊也笑了笑,桑伊说,“我明白,那你就不参加好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莱戈拉斯嘴角扯了扯,他的选择?对,这是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