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因为没满二十岁嘛。”满二十岁,意味着可以合法饮酒。
“说起来,还没有和你说二十岁生日快乐,再走一个。”
“好。”黎恩算过自己的量,再来一瓶红酒问题不大。
又是一杯下肚,特奥的兴致更高:“这就对了,喝酒就是要干脆一点。你平时压力那么大,要想的事情也多,至少在喝酒的时候别那么多顾虑。云老师说的借酒浇愁,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
黎恩嗯了一声,重新倒酒后,若有所思:“父亲……你是有什么想话想和我说吧。”
从劝酒开始,父亲的态度就有点不太正常,不对,应该是更早的时候。
“不该是你有什么和我还有露西娅说吗?”特奥反问,“你心里有事,我和你的母亲都看得出来,不过有孩子在,我们就没问。”
“被看出来了啊。”
黎恩背靠浴池壁,让自己的身体更下沉一些。
自己能发现父母的异常,父母当然也能看出自己的变化,有些事不是想瞒就能瞒得住。
“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孩子。”特奥不无自豪地说道,“说说吧,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可以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黎恩摸摸鼻子,闷头自灌了一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有点不太想说。”
“因为牵扯太大?”
“是的。”
“和‘他’有关?”
“是的。”
“很危险?”
“说不危险,您和母亲也不会信。”
“非你不可?”
这一次,特奥没有给黎恩回答的机会,抢先道。
“我不觉得会有非某人不可的事情,世界上的人这么多,离了谁,太阳都会照常升起。我不是让你逃避,只是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说起来,英雄的‘担子’就不该压在二十岁的你身上,这是我、你的母亲,还有爱丽榭共同的想法。”
“谢谢你,父亲。”
黎恩知道特奥是在为自己着想,解决帝国诅咒的事也确实不是非自己不可,奥斯本的原计划是他自己来。
只是,让自己来,这个世界可以少死很多人,可以少掉很多的遗憾。如果做不到,也就枉费那位神秘存在的一番馈赠,枉费重来一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