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特和尤娜咬了一口,就表情发苦,差点没吐出来,只是看见亚尔缇娜面无表情地喝水往下送,才勉强忍住,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是在行军,是在演习。
难吃换来的效果也是明显的,才吃了一小块,三名学生就觉得体力恢复不少,按照黎恩的指示开始复盘整理。
这是黎恩担任教官以来,一直强调并贯彻实施的第一战斗要义。
哪里做的好,要继续保持,哪里做的不到位,下次需要注意。
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何愁学生们不成长?
等到哪一天学生们能做到毫无错处,他们的战斗课就可以毕业了,因为剩下的不是经验就是技法、境界的问题,不是军校课程能够教的。
这个时候,黎恩也回来了,不仅带回来安全的好消息,还一同加入战斗回顾,以旁观者清的姿态加以分析和讲解。
学生们已经习惯了黎恩的这种方式,该用心的用心,该记笔记的记笔记,直到复盘结束,尤娜才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明教官要一个人对付一台,居然还有时间兼顾我们。”
“不是一台,是两台,那边的残骸规模不对,敏特小姐也说过是三台。”亚尔缇娜插话道。
尤娜仔细一看,果然那边的零件要多得多:“你到底是有多厉害啊,还是说你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诀窍。”
“没什么诀窍。”黎恩摇头,“只是单纯地手熟。我第一次和这种大家伙打交道要追溯到两年前,亲手拆掉的超过十台。这种傀儡兵器打多了,就会发现它们还是不能和人类相比,模式相对单一,熟悉后很容易就能拆掉。”
“超过十台?教,教官,你能不能不要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恐怖的话。”
尤娜觉得不可理喻,帝国的教官都是怪物吗?
库尔特同样有些感叹:“听说过教官你们的一些经历,没想到比听说得更加夸张。”
“因为我们都上过战场。”黎恩长叹一声,“虽然战争是残酷的,但它同样也是最能磨练人的。你们说我这方面的人脉很广,其实也是受到那场内战的影响,都是并肩作战过,相互交托性命的战友。
那一场内战,我的同学还有学长学姐们大多都参与了,为了结束战争而奋斗。像对付傀儡兵这种事,我那一届,还有托娃学姐那一届不说全部,至少有一半都能独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