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你的那个就是怪谈,所幸是刚诞生不久的家伙,还没来得及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原来如此,感谢你对我说这么多,金小姐。”

柳鸣溪刚才在证件上看到了金爱媛的姓名,这是个很直率简称好骗的人,他很快就作出了判断,也许能够从这个侦探那里了解更多。

“有一个有点疑惑的地方就是说,”柳鸣溪用一种困惑的语气对着侦探问道,“我被带到里面去之后就昏倒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眼前的侦探似乎立刻沮丧了起来了起来,原本看着他的亮晶晶的目光也黯然了许多,就像是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天哪,太可惜了,你居然不记得了,我本来被队长拜托了要好好问问你当时是什么感觉来着的。”金爱媛飞快地咬了一下自己食指的关节,一点红晕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那种暖洋洋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算啦,小倒霉蛋,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吧。”

但柳鸣溪自然不可能叫她就这么走了,眼前的侦探显然是非常好的情报获取来源和切入口,他急忙叫住金爱媛。

“请等一等,金小姐,我想知道那个怪谈,它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吗?”

在侦探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之前,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来访者是一名非常高挑的女性,在进门的时候她甚至优雅地低了下头。

是柳鸣溪先前通过红色颜料看见过的另一名女性侦探,在女人的大衣领口别着一枚和金爱媛肩膀上相同的弯曲獠牙徽章。

也许是因为在出外勤,女人的装束很简单,藏青色的防水大衣似乎是某种未知材料制作的,布料上渐变的细碎方格纹在病房的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青色,同材质的宽松长裤被塞进同色的长靴里。

齐耳短发和一张凌厉的脸,让她在面无表情的情况下很有压迫感。

“孙栩。”女人惜字如金般只是简短地说了自己的名字,便迅速地开始把话题带入自己的节奏。

“我想爱媛已经对你说了足够多的东西,那我就不继续浪费时间了。”

孙栩严厉地看了一眼金爱媛的方向,立刻让年轻的侦探心虚地将视线移到了天花板上。

这应当是金爱媛的上司,也许就是她之前所说的那个组长,柳鸣溪在心中如此判断。

这种经验丰富还严肃得有几分古板的长官式人物可没有金爱媛那么好应对,柳鸣溪从女人身上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这让他稍微认真了一些。

“袭击你的东西还没有被找到,不排除它再次找到你的风险,因此在我们找到它之前你都将会受到特别行动组的保护,而我们这边也需要你的配合,定期接受我们提供的检查和问询,以排查怪谈是否对你有遗留的影响。”

女人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着,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于强硬,她短暂地笑了一下,语气柔和了一些:“不用太过于担心,只是一些类似于今天的基础问答,作为侦探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证你的安全。”

柳鸣溪本以为交谈似乎要到此为止了,但孙栩和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女人转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欣慰与赞许的微笑的时候,柳鸣溪先前从女人身上感受到的压力却瞬间荡然无存。

“运气很好这一点倒是一模一样呢,只是可惜了。”女人目光中饱含着一种柳鸣溪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下一秒这样的困惑就被解开了。

“你父亲他,唉。”

孙栩欲言又止却依旧透露了许多信息,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眼前的女人绝对认识这具身体的父亲。

又或者,这具身体的父亲,似乎在侦探中是特别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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