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木屋、小小的小院、矮矮的篱笆,屋旁种着一棵香樟树,该是栽了很多年,树干已经很粗,枝叶繁茂。有灰衣老妇在院前的菜园子中劳作,一颗颗绿色的青菜长势喜人。
通往小院的羊肠小路上,木檀手中提着一包烤鸡慢悠悠的晃了回来,灰衣妇人抬头就骂:“好吃懒做的小畜生,又跑去哪儿浪了?”
“爹前几日念叨着烤鸡,给爹买烤鸡去了。”木檀晃了晃手里的纸包,笑嘻嘻的道。
“费那钱干甚?”灰衣妇人从菜园子里直起腰来,背起一篓子萝卜,顺手还拔了几根葱,一边走一边捋着葱上的黄叶。
木檀等在院子前面,见妇人走到边上,将手中烤鸡递给妇人,接过背篓提着走进屋去,屋里传来一阵咳嗽之声,有男人雄厚的声音骂骂咧咧:“你们两个天杀的,丢了我在屋里自个去快活潇洒,巴不得我赶紧死了不拖累你们。”
“爹,您老省着些力气,疫病解药我就快弄到手了,城主扣你俸禄,害了妹妹那仇儿子替您报,那个骗尽您所有钱财的娘们也会帮您收拾,到时候将青儿娶回来伺候您老。”木檀的声音笑嘻嘻传来。
随即灰衣妇人的声音也响起:“快看,这是儿子给你买的烤鸡,趁热吃上几口,待儿子拿来解药呀,咱吃个够。”
然后屋内便是一片沉寂,只有悉悉索索的的声音传来,该是木檀在伺候他爹吃烤鸡。栖身于木屋边的楚灵儿也平静下来,一腔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转头看向云风:“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自然另有隐情。”她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声音接道。
楚灵儿半点不意外,单手支颌的望向那处:“舍得出来了?”
一个白衣男子飞身在她前面的枝头站定,规矩的拱手行礼:“灵儿姑娘,好久不见。”又转身对着云风:“云公子有礼。”
楚灵儿噗嗤一笑:“闻听你如今果决狠戾,还以为这老学究的做派早就改过,不想仍如从前。”
白衣男子一怔:“老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