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棠重生的记忆里,原主为了生意,是把玉棠送给了自己的合作伙伴。
祁景接收的信息里,并没有那个人的信息,所以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任何一个对玉棠有所觊觎的人,祁景都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半昏迷的梁全缓缓睁开眼睛。
“你,你们……”他艰难得说不出完全的话来,只是那双眼睛在祁景冰冷,凶厉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布满了恐惧。
他本能的,似乎想往后缩,可他没有那个力气。
祁景居高临下,神色淡漠,冷冷开口,“梁全,我最后一次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对玉棠,还有他身边的人有非分之想,下一次……”
他顿了一下,道:“我会弄死你。”
他的声音很轻,云淡风轻将弄死人的话说出来。
梁全浑身都在颤抖,他很想像以前那样放大话,可他不敢,先不说,他现在被祁景打成这副狼狈的模样,单单祁景现在恐怖的眼神,就让他心神颤动,他隐约能看到祁景眼底里的疯狂,那种一触碰到他的底线,就会想毁灭一切的疯狂。
而他的底线,是玉棠。
“玉棠,我们离开吧。”
在玉棠安抚完那个小少年后,祁景牵起玉棠的手。
玉棠“嗯”了一下,点头。
离开前,玉棠扭头深深看了还瘫在地上的梁全一眼,视线冰冷,充满无尽的恨意和怨气。
几秒后,玉棠收回了视线,纤长的睫毛敛下眸底的情绪。
会有机会的。
我一定要,弄死他,一定要。
回去后,玉棠立刻拉着祁景去了房间,刚关了门,就解开衣服,把他推到了床上。
祁景哭笑不得,婚后的玉棠真的一改之前的脸皮薄和含蓄,时不时地就把他往床上带,主动得很,又疯狂得很,好几次,他在疯狂间还说,想让时间久定格在这一刻,想和他就这样死在一起,不分开。
祁景规劝几次无果后,就乖乖被他拐到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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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而幽暗的走廊,换衣间,玉棠拿着剪刀,一步步往前走去。
前面,肥胖的男人压在痛苦挣扎的少年身上,撕扯掉的衣裳掉落了一地。
走到那男人的身后,玉棠对上少年绝望的眼神。
玉棠缓缓举起到剪刀,昏暗的光线依旧折射出剪刀上锋利的寒芒。
玉棠眼底划过决绝,双手举起的剪刀,一刀深深地刺了下来。
拔出来,又刺入,刺入,又拔出。
他反反复复,仿佛不知疲倦般。
有血溅到了玉棠白皙的小脸上,本还是纯净不染纤尘的脸庞,染上了鲜艳的血色。
只是,他眸中的颜色比那血还要鲜艳。
他勾唇微笑,肆意而疯狂,满是报复的快感。
看着那人无力地倒下,睁着眼睛,惊恐看着他,玉棠再次笑了。
他蹲下身,举起剪刀,往那人的手扎去。
就是这双手。
就是这双肮脏的手触碰了他,恶心,真的很恶心。
还有,还有……
最后,玉棠的剪刀,刺入了男人的身-下,一下又一下。
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干净的,阿景也不会嫌弃我的。
只要你死了。
只要你了。
……
梦里血色一片,还有萦绕在耳边的属于他的笑声,让玉棠睁开了眼睛。
他转身,抱住了旁边睡着的男人,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温暖下他寒凉的身体和心。
泪水落下。
玉棠无声地笑了,笑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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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华国,是一个动乱的时代,内外都在征战,几乎每日都能在报纸上看到战-争的消息。
最近,平洲有些骚乱,有些小战-争已经到了平洲的周围,很多人担心,最后会波及到平洲。
而处于平洲的陵城,祁景明显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人心惶惶,很多人似乎都做好了逃难的准备。
也因着这原因,有闲情雅致去梨园听戏的人少了很多,梨园的生意也冷清了,毕竟,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谁还会去享受娱乐。
“阿景,你说他们会打到陵城吗?”玉棠不安地问。
梨园没有生意,玉棠闲着在家,不过祁景最近挺忙的,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