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蓝佑摇头，实话实说，“刚才发生了什么需要我记住的事情吗？”

时忆的笑容彻底消失。

看见他的表情，蓝佑有点不安：“时忆？”

“小佑，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时忆安抚了她一句，双眼紧紧盯着蓝佑的眼睛，“你刚才，又发作了。”

“我……”

蓝佑只说了一个字，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她又发作了。

她很清楚，时忆口中的发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异能暴走，不受控制，成为一个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破坏机器。

“我不明白。”僵了半天，蓝佑茫然地摇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时忆沉声：“问题大概是出在季跃枢身上了。”

当初季跃枢刺激蓝佑晋级的方式，代价是破坏了她一大半的神经。现在蓝佑看上去虽然正常，实际上，却失去了对一半神经的控制。

他本来以为，这些刺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自动修复。现在看来，他还是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时忆脸色凝重。

蓝佑看着他，心底忽然有了个揣测。

她微微抿唇，问时忆：“我会不会死？”

“胡说什么。”时忆眼皮一跳，迅速否认，“你不会死，你会活得好好的。”

“是吗。”蓝佑微笑了下，“那么时忆，你下次要看紧我。如果我真的发作了，并且威胁到了你的安全，那你把我杀了就行。知道了吗？”

她说起生死的时候，语气就像在说什么不相干的小事。

时忆的心，再次猛烈地痛了痛。

他掩饰掉这份痛楚，若无其事地笑笑：“放心，我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话不是这么说的。”蓝佑不赞同地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让它避免就可以……”

“好了，小佑。”时忆打断了蓝佑，“好好活下去，好吗？我和你都是。”

蓝佑微微抿唇，点了点头。

其实，她当然也想活下去。

谁不想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