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至于他,大多是用来口头“称赞”的对象,那么相对应的鬼物,那大概是用来“咒骂”的对象了。
肖恩接触过很多名字带“鬼”字的家伙,像是荒芜之地常见的食尸鬼,正是肖恩第一次试验葱爆气流斩的对象。
所幸是效果不错,否则,橙子团子耗尽毕生精力创造出来的葱爆气流斩也只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其他的鬼,例如石像鬼、闪金镇的鬼物一般,要么是短暂残留在世间的灵魂,要么只是名字有鬼字,长得有些吓人罢了。
山村老宅,夜幕降临,也没有任何人家点上一盏油灯。
要么是这个村子十分的贫穷,要么是这个村子早已没有人烟的存在。
轻敲大门,没人回应。
说了句抱歉,肖恩推开了老旧的大门,进入这个荒废的老屋。
这个山村没有名字,或许它曾经有名字,随着这里的人逐渐搬了出去,渐渐的,它的名字早已被人遗忘。
就像是曾经以为会陪伴自己一生的玩伴一样,时间不仅是把杀猪刀,还是岁月的收割者,割去了众多的回忆。
破旧的屋子,破旧的村庄。
肖恩叹了口气,拿出火折子,满屋子的蜘蛛网,并不是个能主人的地方。
讨厌那些小小的虫子,这与虫子是否捉虫,是否是益虫无关。
关上门,将门口一小块地方打扫干净,肖恩背靠着房门,望着昏暗的房屋。
他没有为他人打扫屋子的兴趣,更不用说,如果顺利的话,他今晚就能搞定,回去。
“我为什么会答应他呢?算了,就当我是秀逗了。”
肖恩苦笑着拿出肉干啃着,细微的咀嚼声,在这宁静的夜格外突兀。
就像是想要引出什么来一样,肖恩并没有刻意地去针对自己咀嚼肉干的声音,倒是砸吧作响。
三两的肉干下肚,放弃了喝水润喉的打算,肖恩可不想等到半夜时就要去外边上个厕所,他害怕刚掏出来,就会让自己的二弟面临危险。
“他不是平常的药石可以救回来的,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去山那边的一座荒村里,运气好的话等到午夜时分,就会有人将药材送到你的手上。”
那个陌生男人这般说道。
从未说过他的名字,也没有介绍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工作。
满口的自挂东南枝,男人的话却让人不由不信服。
“大概算命师也是个苦逼的职业吧!”肖恩叹息道。
天知道算卦的人,每算一卦都要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据说这是上天给予窥破天机之人的惩罚。
算的事情越大,那么惩罚也就越大。
按照挂枝头男人的说法,那就是许墨变成这幅模样一定算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否则,按照他的看法,是不会如此急速地消耗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的。
摇摇头,不是一个行业的人,不懂一个行业的艰辛。
肖恩并不打算对算命师发表什么意见,大雨侵袭,让山路难走。
更别提带着濒死的许墨去到下一座城池,找到医生了。
“我还真是个好人,烂好人啊!”
或许是不忍,又或者许墨是因为自己才这样,至少,肖恩选择按照自挂枝头男人的说法,来到这座荒村。
唯独,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是,狂风暴雨包围的大山,这个荒村却丝毫不见影响,倒也是怪了。
吃完了肉干,肖恩呆呆地靠在房门,望着蜘蛛网,数着蜘蛛到底吐了多少的丝。
心跳声,成为他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
或许,自己的心脏也有成为演奏家的梦想,低沉而有力。
就是曲调单一了些,看起来是没什么天赋的样子。
“有人在吗?”
“你好,能开门吗?”
“对不起,我很冷,能分我一点吃的吗?”
“实在是很抱歉,我不是如意打扰到你们休息的。”
嘶哑的声音让这座荒村变得不再宁静,或者说,依旧是那么宁静,只是多了一个声音而已。
或许就像肖恩敲门时想的一样,想看看这黄村里,是否还有人家居住。
与肖恩不同的是,这家伙,大概是个死脑筋,真的一家一家敲过去,仿佛没有意识到,这个荒村并没有人的存在。
“自挂枝头男说的药材在他身上吗?”
肖恩摇头,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问一问。
他没理由主动找上正在村里挨家挨户敲门的人搭话的义务,而且自挂枝头男也没有强调要让自己去寻找,只说他找一间没人的屋子等着就行。
许墨需要的药材,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被耍了吗?”
肖恩不禁想到。
自己在这破旧屋子等了快大半夜了,直到现在才听到外边有了动静。
本就是一个荒村,虽不知为何这里没有雨,难不成许墨要的药材会自己个儿长腿跑上门来
?!
真傻啊!许墨你要是死了,那就安心的死吧。
咚咚咚
极有频率的敲门声,那个游荡在荒村里的男人,敲响了肖恩所在的屋子。
本就靠着房门的肖恩,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力量,敲门声听上去虽小,可这个力道倒不是再确认里面是否有人的举动,更像是要-敲-开这道门。
“能不能给我开个门,我好冷又饿,求求你了。”
肖恩默不作声,半蹲着身子,附耳于门,外面那人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敲门喊话,再去到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