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着黑色的兜帽,兜帽很大,大到不弯下身子向上看,是看不见那些人的长相的。
胸口流淌着鲜血,早已结痂的伤口又因为鞭子的大力抽打,创造出新的裂痕。
咬着牙,梅花十三忍受不住地轻哼,她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莫名其妙地在她离开大花花卷儿店找寻肖恩未果后。
当她回到刺客联盟在沧海城设立的据点,也就是这座破庙后,当她注意到情况不对想要逃跑时,最佳的逃跑时机已经晚了。
早已知晓梅花十三会回来的人,一拥而上,打了梅花十三一个措手不及。
受到重伤的梅花十三虽然打伤了对面不少人,力竭再加上身体上的伤势,最终还是被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擒下。
一轮鞭子抽完,当梅花十三被抓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后,她就明白,这些拷问她的人不过是机械式的行动方式。
每个小时就会有一个人来到房间,向她问出刺客联盟总部在哪,这个问题。
无论是破口大骂还是一言不发,就像是在消耗那人的耐心一样,五分钟后,鞭子就会抽在自己的身上。
抽开了衣服,将她的皮肤抽的皮开肉绽。
长达十五分钟的鞭打时间,就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既不会让自己因为受不了酷刑而一命呜呼,又不会让自己的精神进一步萎靡下去。
这样的鞭打进行了多少轮了?
梅花十三看着停下手里的动作,透过那层兜帽,那人的脸上仿佛挂着失望的情绪。
“时间到了。”
即便浑身是伤,即便衣不遮体,血肉模糊。
梅花十三依旧没有放弃逃跑的希望,她在找一个机会,她在用痛苦作为掩饰,观察着这些人的行动规律。
手脚被四条不同的锁链牵扯住,此时的梅花十三呈现处一个大字型,站不稳,只有将全身的力气放在手腕上,让那冰冷的铁环紧紧的勒住自己的手腕,才能好好休息下。
整个胸口都是鞭痕,再加上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的,如果再找不到逃脱的办法,梅花十三就只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抬起头,目光凶狠地目送那名行刑人离去,梅花十三再次打量起这间屋子,和外边的守卫情况。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到没有这么夸张。
然而每隔半小时就会有人进来探查自己的情况,看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住,看锁住自己的锁链是否有被破坏的痕迹,让梅花十三的许多办法都无从施展。
身上除了破烂的衣物外,梅花十三常年贴身藏着的武器也被搜刮一空。
即便是那藏在私密部位的铁器,也没能避免。
这些人是专业的刺客。
梅花十三下了定论,只有刺客才了解刺客,就像只有码字工才了解码字工一样,刺客的习惯,刺客的行动规律才能掌握。
尝试着用力将手腕的骨头弄脱臼,梅花十三确实这般做了,双脚终于能够踩在地上。
抬头看着微弱的阳光。
只有正午时分,才会有微弱的阳光从头顶洒下,看样子,自己在一个井底一般的地方。
闷声痛哼一声,梅花十三将自己的手腕接好。
这样的事,她已经重复过三次,利用行刑后到半小时一次的探查,梅花十三有十分钟的空余时间去让自己的双脚脱离铁链的禁锢。
她没有用让自己手腕脱臼的办法让自己的双脚,脱离铁链。
明显口径就小一号的铁链,即便她成功了,给双脚造成的损害也不是接回来就可以弥补的。
更别提,她还要逃脱这个鬼地方。
叹了口气,整个房间除了昏暗以及肮脏,梅花十三实在是没能发现任何有帮助的物品。
除了头顶的天窗,就连那扇唯一的大门,如果是在夜间,估计也很难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