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何后悔,时间也是不会倒流的,无论是谁,在做决定前,都要为自己的决定想要后果,并为此负责。
这就是男人的责任,并不能因为一时脑热,便去做了,然后犯了错,还需要别人付出代价,来为自己擦屁股。
海军的英雄回头看了一眼被绑得牢牢的,那个他自称是孙子的男人。
身份和立场决定了他并不能出手,帮助艾斯脱逃,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里,送他走最后一程,并打走来救援的人们。
肖恩能够想象出,这个老头的内心是多么的纠结。
百样米养百样。
观察着战场上众多表现得不一的人们,肖恩觉得,他大概可以为自己的履历再添上一笔。
不光光要有自己的苦难史,再添加点别人的,也能丰富一下内容。
“后悔么?话说,你为什么没有自尽呢,如果第一时间自杀,应该还是能做得到吧。”
“谁?!”
艾斯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但绝对不是那两个为自己行刑的刽子手。
想要转头一看究竟的他,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被两名刽子手压倒在地。
他们二人的责任便是等到时间一到,将长刀插入这个犯人的身体,一切便是了解之时。
在次之前,他们会看好艾斯,让他只要好好的跪着,等到生命的消逝。
“嘘小声点,我就是有些无聊,过来跟你唠唠嗑。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一名记者,我在为接下来的新闻稿寻找素材。”
说完,一个印着名为亚南的记者证落在艾斯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
艾斯自然不会相信肖恩说的话,不如说,如果一个记者能够偷偷摸摸地来到他的身边,在不惊动一票大人物的情况下。
那这个人绝对不会选择记者这个行业,也必然会在大海上闯下诺大的名头。
“你这不是不相信我,是么。谁说跑得快,藏得深就不能做记者了啊。我就说啊,就算要去当海贼,至少多读几年书啊,社会的基本常识总得有啊,没听说过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么,没听说过一寸长一尺爽么,没听说过......”
好为人师,大概是每个人都热爱的一件事情。
对别人进行说教,并且是在对方无法还口的情况下,那感觉,会特别的爽。
受不了孜孜不倦教诲的艾斯,低声打断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好吧,至少在对方陷入困境中时,教诲并不是一件讨好的事情。
“好吧,我不是个记者,嗯,不是那种专业的记者,我有自信能够做一名兼职记者的。”
艾斯不解,“嗯,什么意思?”
“我叫雷轰,初次见面,你就不用太记住我了。”
不明所以的话语,不明所以的人,被绑在原地不能动弹的艾斯,也只有被动地接受肖恩提出的建议。
肖恩看着草帽小子,转而问道:“那个戴草帽的家伙是你什么人,怎么这么拼命啊,我感觉他要不行了。”
“路......路飞,他是我的弟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看着艾斯有种以头抢地,仿佛要磕死自己一般,肖恩阻止了他。可不能现在就弄死自己啊,早一点晚一点都可以,却不能在他的性子起来了,你再想到自杀,这可不义气啊。
于是,肖恩问道:“你实力怎么样?”
艾斯说:“你要做什么?你是来救我的吗?”
肖恩嘴角上翘,严肃地说:“小声点,你是想被人发现么。告诉我,你实力怎么样,如果我解开你的镣铐,你能不能跑出去,如实回答。”
“能......我可以的,我能行!”
“那就好。”
“你要做什么?!”
“你看着就行,等着跑吧你,记住了,我叫雷轰。”
大概是因为战况过为焦灼,双方都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战果,看来看去,大概都在重演开始的画面,只不过有的选手换了人而已。
又或者,世界上有种称之为心血来潮、兴趣使然的玩意,肖恩觉得,自己大概可以为这场战争添加一抹意外元素。
就像是多弗朗明哥燃烧了最后的生命力,使用出鸟笼一样。
肖恩之所以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并用魔力为他续命,也是为了催促交战的双方,尽快地分出胜负。
可惜的是,即便是交战场地进一步缩小,双方仍旧没有取得突破。
四大将被白胡子牢牢地牵制住,也可以说,白胡子因为四大将的干扰,他始终没有办法深入战场,一锤定音。
七武海,除了叛变的甚平和被肖恩带走的多弗朗明哥外。
海上第一美人,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大概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也算是指望不上的选手了。
其余的七武海,或多或少,也都是如此。
如果不是那个留着西瓜头,身材夸张的,不知是男还是女的人,带着一票小弟过来增援的话,想必,胜负的天平,至少会有微微的倾斜。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人总不能去抱怨环境
和现状的改变或是一成不变。
有句话说的好,在哪,哪的环境都不好,那你就是破坏大环境的人呐。
因此,肖恩秉承着这股理念。
既然自己已然对现状感到厌烦,那不如干脆一点,让场面更加混乱的好。
于是,海楼石做成的镣铐应声破碎,行刑的刽子手也在同一时间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