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看着自己的手,庆幸他并没有摸上去,要是自己被感染了,恐怕也不能想象回到儿子身边的那一天了。
害怕的拍着急促跳动的胸口,感激地看着猎魔人,说了声“谢谢”。
猎魔人摆摆手,转而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黑色物质已经污染所有伤员躺过的床铺,唯独不愿侵染一寸土地,它们轻轻触碰,却有害怕的收回触须。
弗雷德阿诺德抓了把泥土,抛向伤员。
呼啦呼啦的,躲闪不及的黑色物质沾满了泥土,如同沸腾的岩浆。
本以为这些黑色物质是害怕泥土,弗雷德阿诺德有些疑惑,若是恶魔干的事,为何会惧怕小小的泥土呢。
还未等他想明白,那些黑色物质如同适应了泥土的存在,将泥土也同化成它们的一部分,肉眼可见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黑色物质虽然适应了泥土,仍是不敢触碰土地。
如果这玩意能无限制污染的话,营地方除了猎魔人弗雷德阿诺德外,恐怕无一能幸免。
直接宣告荒芜之地的胜利就行了,不,是宣告那个突然插手进来的恶魔的胜利。
猎魔人弗雷德阿诺德尝试用触碰的方式,看能否治愈这里的伤员。
每当他触碰伤员,那些黑色物质如同羊见到狼,挤在一团,在伤员的额头上汇聚成一个大大的点。
可当他去触碰另一个伤员时,没有威胁的黑色物质又会迅速布满伤员全身。
如此一来,你来我往的,猎魔人弗雷德阿诺德始终没能将黑色物质从任何一个伤员身上驱逐出去。
即是他不断揉搓汇聚成一点的黑色物质,手感如同掺了水的陶土。
那些黑色物质也装死仍由弗雷德阿诺德揉捏,反正就是赖在伤员的身上,就算弗雷德阿诺德如同拉一根埃弗里芝士一般,将黑色物质拉伸五六米,也不见其断裂。
所谓的埃弗里芝士,是猎魔人在卡尔杜姆吃过的当地有名的特产芝士。埃弗里芝士以其拉伸性著称,凡是使用这种芝士烘烤出来的面点,将其掰成两半,都能拉出一条条长长的芝士线。其滋味更是不用说的,美味!
猎魔人弗雷德阿诺德看着如埃弗里芝士般拉伸性极强的黑色物质,却没有一点儿胃口。
毫无办法,他只好带着酒馆老板离开房间,在房门、窗户以及房间四周洒下猎魔人特制的圣水,以避免里面的黑色物质偷偷跑出来,也算是为避免有人带出这些黑色物质。
没想到自己才打了几把昆特牌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就不通宵拼酒了。
“这些人是在哪感染的?”猎魔
人弗雷德阿诺德问道。
“在河道附近,应该是在那片深谷的位置。”
“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去哪?”
“当然是去狩猎恶魔啊,毕竟,”猎魔人带上兜帽,一把长弓悬挂在背上,“我可是猎魔人啊,专门猎杀恶魔之人。”
猎魔人问着酒馆老板,他想去恶魔出现的地方看看。
酒馆老板听到这,想去、不想去,两个想法不断地在脑海中战斗。看着猎魔人的眼睛,他决定了,“走着!”
一个人跑来,打断了正在检查装备的猎魔人弗雷德阿诺德和酒馆老板。
“呼呼呼你在这啊,找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