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大哥有够慧眼识珠,一点就点到了红方卧底,竹泉知雀十分佩服。
“除了狙杀贝塔·莫尔贝斯和港口mafia干部之外,琴酒还准备做什么?”竹泉知雀吃掉一颗莓果,“大名鼎鼎的黑衣组织topkiller亲自带队,不至于只杀两个人就打道回府。”
“他准备炸毁莫尔贝斯号,嫁祸港口mafia。”安室透说。
他本以为竹泉知雀会露出震惊或凝重的表情,再不济也是不爽和生气,谁曾想她一下就笑开了怀。
看起来心情非常之好。
和她炸加油站时一模一样的心情好。
安室透:莫不是我估计错了,她的乐子人属性已经强到听见爆炸就开心的程度了吗?
这是什么混乱邪恶人。
果不其然,她下一句是:“这不是很好吗?”
“海面上可适合炸东西了。”竹泉知雀愉快地说,“附近的渔民一定很开心,捡现成的炸鱼吃。”
不知道太宰君有没有提前准备渔网捞一网炸鱼回去下酒,还可以把织田作先生全家都叫上,够孩子们吃好久的鱼。
吃鱼好,吃鱼补脑。
“好歹港口mafia也是你的雇主。”安室透复杂道,“你一点儿不为他们的名声着想?”
竹泉知雀:名声是什么?我们不是邪恶的武装集团吗?
她这么友好和善的一个人都摘不掉恶役的标签,港口mafia距离洗白还有一万年的距离。
“说的也是。”竹泉知雀点点头,“可不能任凭黑衣组织败坏雇主的名声,天下乌鸦一般黑,酒厂想踩着港口mafia的头把自己洗白成清纯白莲花,要先问我答不答应!”
安室透:重点是这个?
“莫尔贝斯号被炸毁,你也逃不出去。”安室透把话挑明,“前门后门与窗户都在狙.击范围里,没有跳海逃亡的选项。”
“何况这里有许多无辜的游客。”公安内心焦灼,“琴酒可以不计伤亡,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冷血,可恶!”
他拳头握紧,却被人轻轻拍了拍,皮肤相触传来安抚的温度。
“我在想一件事。”竹泉知雀靠近安室透,低声说,“既然琴酒一早有炸毁莫尔贝斯号的打算,他肯定携带了大量爆.炸.物上船。”
“你猜,爆.炸.物由谁保管?”
谁一直在划水摸鱼,谁一直无所事事?
安室透瞳孔紧缩:“伏特加?”
“嗯哼。”竹泉知雀耸耸肩,“他很容易被忽略,可不就走到了你们的思维盲区。”
光顾着认为伏特加无法参与狙.击任务,游轮上也没车让他开,忽视个彻底。
“我现在去找伏特加。”安室透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拆弹也交给我,如果数量不太多,来得及!”
“来不及了。”
竹泉知雀握住他的小臂,把人带回来:“前门后门与窗户都在狙.击范围里,没有跳海逃亡的选项——这话是谁对我说的?”
“你突然异动,真当琴酒不敢开枪?”
竹泉知雀:“现在舞厅里没人能自由行动,只除了……”
“除了什么?”安室透追问。
“除了最开始安排在船上的人。”竹泉知雀抬起手,屈指叩了叩耳麦。
她耳垂上坠着一粒珍珠耳钉。
六位隶属于a的下属接入竹泉知雀的频道。
“他们能拆除炸.弹吗?”安室透不放心地问。
“当然——不能。”
竹泉知雀歪了歪头,“因为我给他们的命令不是拆弹,是装弹。”
她微微眯起眼,极愉快地说:“我让他们配合伏特加,务必把炸.弹全部布置好,布置到能彻彻底底把游轮炸毁,就算琴酒喊停也无用的程度。”
“什——你想做什么?!”
竹泉知雀脖颈间的雪白蕾丝被安室透用力揪起,他含着怒意和沉重的压迫感向她逼来。
竹泉知雀被勒得喘不过气,她向后退了两步,退入黑色绸缎的窗帘后。
幕帘遮住了旁人的视线,安室透不再收敛,握在身侧的拳头随时能砸到竹泉知雀脸上。
“冷静点,打人不打脸。”竹泉知雀踮起脚才勉强能呼吸,她双手抓住男人的手向下拽,拯救自己可怜的喉咙。
“真粗暴……我们能不能先明确一个前提:我既不是黑衣组织的人,也不是你们公安的人。”竹泉知雀眼眸上抬。
“别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我。”
“你有你的做法,我有我的做法,事态能如谁所愿全凭本事。”她反问,“我让给你的行动回合还不够多吗?一直到莫尔贝斯号登录横滨港口之前,我可一步都没行动。”
“这要是个回合制游戏,我已经放了整个太平洋的水。”
直到a登上游轮,才轮到竹泉知雀的回合。
“游戏?你把整座游轮上的人命当成游戏?”安室透怒气更甚,指节咯吱作响。
她的意思非常明确:技不如人就别恼羞成怒,她给足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棋差一步。
强大的能力,可怕的洞悉,恐怖的思维……而她湿漉漉从海水里爬上来的时候,像个身无分文的小乞丐。
什么也没有,睡在冷硬的地板上,安室透防备她,却从未想过优势在她。
即使被揪住颈间的choker,呼吸困难,黑发少女看向他的眼神依然平静镇定,问心无愧。
【至少在这座游轮上,我与你利益一致。】
她说过的话回荡在男人耳边。
“我最后相信你一次。”沉重的喘.息中,安室透松开手,“把你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