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里穂叹了一声,“还以为和小真配合得很好呢……”
她刚坐下,津木真弓就顺手把牌塞了过来,她还配合着用身体挡了一下。
“虽说开战前就约定了只论输赢不论手段,但场外还是过分了啊。”
安城里穂把手上偷的牌也扔了出来,“那你们快结束这一轮!我也加入!”
多了一个玩战术的人加入,牌局难度顿时翻了一倍,房间门里的空瓶子越来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响。
不管有没有喝多,酒精总是解放天性的最好方式。
最终工藤新一以uno场上一口气加了36张牌,换作惩罚要喝18罐的光荣败绩,勉强结束了这场厮杀。
津木真弓将手上的牌往前一扔,长舒一口气,但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还好还好,我是他下家,我已经没有加四了,但凡他把牌加给我,这18瓶就是我喝了。”
她歪倒在安城里穂身上,眯着眼睛看着工藤新一笑,“来来来,让我看看你都加了什么牌?”
工藤新一将牌往前一推,眼中也不太清明,“反正都分了胜负了……”
在整夜的对战中松成柊终于也被拉下了水,他看着窗外的天光,又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伸腿踹了踹旁边的伊藤行人。
“喂,醒醒,该看朝阳了……”
伊藤行人在半场已经醉倒,这还是他靠选生芥末支撑了几局才勉强达到的战果。
津木真弓打着哈欠,抱着安城里穂,“几、几点了……”
安城里穂也核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跟着她一起打哈欠。
“五点六十五……”
“几点??”
“……哦哦,五点五十六……”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伸手把她俩面前的酒罐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被两个醉鬼打翻。
他虽然也喝了不少,但看上去居然是他们当中最清醒的——当然,前提是那18罐还没下肚。
津木真弓趴过去拉他的袖子,“快快快,你选芥末还是硬喝?”
“十八罐喝下去他今天就别参加宴会了,”安城里穂摆摆手,“我是寿星!我做主给你抹个零!再一半一半!五瓶啤酒配五大口生芥末!”
津木真弓笑得东倒西歪:“你是一整晚终于找到机会了吧……工藤新一从来没选过生芥末做惩罚,一看就是不爱吃芥末的。”
这一晚上所有人都用芥末顶过了啤酒的惩罚,只有工藤新一愣是一口没吃。
少年撇了撇嘴,脸上是不服气的神情,但又实在不想吃,就干脆一指窗外。
“看,朝阳!”
津木真弓一把把他的手打掉,“你还不如说ufo。”
她又打了个哈欠,“快快快,看你喝完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现在赶回去,还能睡三四个小时。
“先看日出!学姐不是说了吗,这边能看到海边日出!”
这回他倒没诓他们,乌丸旧宅本就建在城外的高山上,这里又是这栋楼最高的三楼,看向远处的海面没有任何遮挡,一览无余。
鲜红的朝阳从东京湾的地平线攀升,艳丽的颜色几乎要将整条东京湾染成血河。
“……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吉利呢。”
津木真弓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又醉又困产生了幻觉。
伊藤行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一眼窗外,有糊糊涂涂睡去,嘴里还嘟囔了一句。
“……像刚解剖完尸体还没清洗的解剖台。”
“真是符合你风格的形容呢。”
但不管吉不吉利,在全国首富的山顶眺望东京湾朝阳的体验总是新鲜的,她靠着看了一会儿,终于太阳全部升了起来,连他们的脸上都染上了红光。
她在初升的朝阳中回头朝工藤新一笑,“大郎,该喝酒了。”
工藤新一:……
总算闹腾完,也半是强迫着给工藤新一灌下了芥末配酒,安城里穂和津木真弓终于满意离去。
两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宅邸的走廊上,要不是有安城里穂带路,津木真弓怕是要一头载进石子路旁边的草丛。
“……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啊?”安城里穂笑她。
“刚刚报时五点六十五的人没资格说我。”津木真弓也笑了回去。
两人一路走回主馆,路过主馆里的主院——也就是乌丸和与安城由佳的院子时,安城里穂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津木真弓跟着她停下步伐。
安城里穂往主院里走了两步,伸手戳了戳门口的乌鸦雕像,“……我看它有两个……”
“行了行了你也醉了。”津木真弓拉着她就要走。
安城里穂又嘟囔,“院子的地面是不是特别干净?……为什么没有积雪?”
“雪昨晚就停了,这都过了一整夜了……”
安城里穂被她说服,两人正要离开庭院,突然,一声尖利的惊叫划破初晨的乌丸旧宅,响彻整个庭院。
“啊——!!”
津木真弓只觉得醉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被惊醒,随即看向声源。
“……就是主院!”
两人再次返回乌丸和的主院,踩在干净没有一丝积雪的地面上,安城里穂冲到门边,伸手拍着大门。
“乌丸先生?乌丸先生?由佳夫人?有人在吗?”
微弱的啜泣声从里面传来,安城里穂顾不上许多,道了一声“失礼了”,就打开门冲了进去。
鲜艳如东京湾上朝阳的血色铺满了整个地面,一个身形婉约的妇人正背染鲜血地跪倒在地,背对着两个人。
津木真弓跟着冲进来,看到她正扑在一个倒地的成年男子身上,不知道是谁的血将两人都染得通红。
“……乌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