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
刚想说不方便报师父名号,听林雪花这么说,立刻就重复了一遍。
屋里瞬间安静,包满意似乎立刻后退两步。
就连火长山看向姬武的眼神也立刻变了,姬武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眼底的恐惧,这厘天什么人物,听见名字都能把人吓成这样?
火长山居然向姬武抱拳见礼:“哎呦,那可真失敬了,我对厘天前辈心仪已久,年青时还曾经去过不渡海,想拜厘天前辈为师,可前辈嫌我资质太差,没收我入门,想来惭愧的很。”
包满意也赶紧上来给姬武施礼:“原来是厘前辈门下,我说在我们几个金丹面前都能不吭不卑,神色自若,果然是将门虎子,英雄出少年哪。”
火长山出来的时候,白圣衣很自然的站在他身后,尊卑立显,此时听见姬武说是厘天门下,他差点坐倒,他可是扬言要杀了姬武的,谁曾想他是厘天门下。
此时不等姬武说话,白圣衣越众而出,直接跪在浣纱面前:“这位师妹,先前圣衣多有得罪,还请师妹责罚。”
他倒会作人,不跪姬武,跪浣纱。
姬武既然是厘天门下,他曾经威胁说要杀了姬武,那他必死无疑,除非姬武回到师门后不提这件事,否则他死是小事,天正教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说。
观和星没人不知道不渡海,没人不知道不渡海上的厘天,海门教建宗初期就建立在不渡海上,就因为教内弟子背后议论厘天,说他如何凶残,被厘天听见,不但杀了这两个弟子,把人头送去海门教,还逼着海门教搬离不渡海,把宗门挪到距离不渡海十万里的断云山上。
何等的霸气。
厘天护短是出名的,他没开山立派,却以自己居住的飘萍岛为名,自封岛主,收有几十个弟子,出门在外都自称飘萍岛弟子,在修真界历练都是无人敢惹的主。
不是这些弟子多牛逼,是厘天太狠。
流石域的一个国王乘龙撵出行,跟飘萍岛三弟子遭遇,这个弟子没理会国王的龙撵,被几位护国法师拿下,废去修为。
厘天直接杀上门,不但这个王国没了,王国身后的宗门也没了,被杀了个血流成河,门内弟子无一生还。
惹上这么个主,白圣衣能不害怕么。
就连火长山听见他的话都面色一变,得罪了浣纱?浣纱一看就知道是姬武的护道者,所谓的得罪浣纱就是得罪姬武。
只不过白圣衣不能跪姬武,否则白圣衣在修真界就再也无法立足,以一个金丹身份跪炼气期,白圣衣的名声毁了,他的道心恐怕也会就此毁掉,活着还不如死了,既使姬武不再追究,他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此时看见白圣衣跪在浣纱面前请求原谅,火长山也试探着问姬武:“小兄弟你看这……”
谁料姬武冷冷说道:“让他先跪着吧。”
火长山的脸立刻黑了:“若是白圣衣行为确实不当,我天正教愿意补偿小兄弟,还请小兄弟能高抬贵手,放白圣衣一回。”
姬武没理会他,找个蒲团兀自坐下,同时招呼其他人也一同坐下,他已经看出这些人不是一个势力的,但不知道因为什么都聚集在这个城里,看关系是既合作又相互牵制。
同时也跟林雪花简单沟通几句,了解点情况。
见火长山闷闷的坐在自己身旁,姬武语调平和的问道:“火教主不必懊恼,我让白前辈继续跪着不是因为他得罪了我,而是因为你天正教。”
“噢?此话怎讲?”
“火教主现在知道我师父是谁,那林雪花师姐的师父是谁不用再说了吧。”
火长山忽然面无血色,因为他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姬武却又接着说道:“林雪花师姐还有另一层身份,她也是师父的外甥女,当年就是跟师父拌几句嘴,才来到世间独自生活的,而且这些年来她从未对人提起过师门。
但是师父却一直挂念她,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脾气有点随他,怕她在外面吃亏,所以一直暗中关注。
这次林师姐中了恨水之毒,师父也大感意外和震惊,求助一位九品丹王,得知解毒需要天一神水和九色竹笋,特意命我赶去北庆王国拍下天一神水,打算救治师姐,谁知师姐福薄,竟然陨落。
而我又不肖,给师父在北庆王国惹下麻烦,虽然知道师父出面可以摆平些许小事,但还是心内忐忑,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师父。
这次自作主张追查恨水来源和去处,也是想帮师父作点事,也好有脸回去师门面见师父,结果就找到各位这里。”
颜红涛忽然说道:“我们城主府可跟此事毫无关系,虽然知道恨水是在城内,但不是我上帝城之物,而是天正教的圣物。”
火长山的脸上此时有了点血色,懊恼的说道:“没错,恨水是我天正教的圣物,我们一直供奉礼拜堂内,从无人取用,我们天正教也从没用恨水害过任何人,只是三年前丢失两瓶,不知所踪,我们也曾派人多方查找,可惜一直没找到。”
“我们如意堂虽然跟天正教有合作关系,但我是两年前才接手上帝城分堂的,对此事真是一无所知。”赵山河也在给自己开脱。
姬武呵呵的皮笑肉不笑着:“听几位一说,好像我才是凶手了?”
火长山脸色变了变:“我们倒不是这个意思,但此事极其蹊跷,听说林前辈中毒后,我们天正教第一时间派出精干人手秘密排查,把林前辈的所有仇家和可疑人员全部排查一遍,还是没发现凶手,这时林前辈不幸陨落,我们只好先拿回
恨水,再做计较。”
姬武看向火长山:“我原本以为去偷盗恨水的必是下毒者,因为恨水珍贵,只有这样才能循环使用,结果是你们取回恨水,这样的话,线索岂不是断了,我回到师门后如果如实禀报,火教主知道什么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