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江南的一的规矩和传统。

像叶允儿这样芳龄刚过二十，尚未到婚配的大家闺玉。

多数深居闺房，少见外人，除非长辈带领，否则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叶允儿，却像是独树一帜，自小性格就有几分现在的雏形，大大咧咧，不拘一格。

有一次在后院里看到父亲正在练武打拳，便一眼敲定，不顾家族几乎全部长辈的唾骂和反对，随父练武。

同辈的世家女孩，更是仪态大方地看着叶允儿咯咯嘲笑，时不时便将叶允儿拿出来当做话柄，一番笑谈。

但叶允儿始终坚守自己的本心，从来不屑于理会旁人的讥讽。

十几年来，并未松懈。

结果叶允儿越长越青葱灵巧，那些曾经嘲笑过她

的同辈女孩，反而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泯然众人，更别说能和叶允儿相提并论。

只得在背后，茶余之时，嘴里带着酸味，暗自唾骂几句。

而如果没有这十数年来日复一日的修炼，打下了足够坚实的根基。

秦牧在赶回宴客厅之前，叶允儿就已经被那白雾冻得丹田和筋脉全部废掉了。

到那时候，谁也救不回来。

秦牧双手仍伏在窗台，口中淡然道。

“武道一途，拼天赋，拼努力。”

“拼到最后，就只能拼命！”

秦牧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却铿锵有力，几如一名导师！

叶允儿双膝点在地上，有些呆滞地抬起头。

她忽然想起秦牧之前在深潭，在那百丈巨浪前所说的话。

持剑者，方无惧！

面见仇敌，如果连握剑的手都因为害怕而颤抖了

。

那谈什么剑法，谈什么人随剑走？

不如直接丢盔弃甲！投降算了！

“我不怕死！但我害怕无能为力地死！”叶允儿口中嘶吼道。

先前面对玄寒掌，今日面对太子时的无力感，她再不想体验！

“好。”

秦牧背过身，清澈的星眸中仿佛有流光闪动。

叶允儿如此资质，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实属难得。

不过往日有些事情，他确实是不想再多去体验了。

但现在，秦牧看向叶允儿，眼中好似有万般决心，若是秦牧不答应，她便要长跪不起。

这样一来，他再推脱，反倒显得有些高傲了。

武穆在门外看罢，嘴里砸吧了两声。

“小丫头，成了就别跪了，秦将不喜欢这种，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伤势。”

“腿脚不利索，有再好的老师，也教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