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儿一时被乌云遮住一时又露了出来。在这深夜里,后宫在燥热中好似要预感到一场不同寻常的暴雨即将到来,每个人都在蠢蠢欲动着。
阵阵的啼哭声从那朱色的大门宫内持续地传来,小孩的啼哭不似大人的断续,那是一种更持久更响亮的叫声,搅乱着那人心。
德妃见小公主在木质的婴儿床,奋命地哭喊着。那张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小脸带着赤红色的血色,张开的小嘴露出肉色的舌头。德妃被这烦躁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
她冷眼站在一旁,看着那小小的在蠕动,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害得她落到如今这地步!
她一步一步靠近那木质床,看着呈紫色的小嘴在那大红袍的被子中一张一合,缓缓地伸出苍白的手。
一旁的婢女见德妃异常的神色,再看那双手,忽地预想到什么,急切地说道:“德妃,您不要再做傻事了!”德妃木然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决然地道:“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婢女忧心地看了看伫立在那里的德妃,又看撕心裂肺哭喊的婴儿,悲切而无奈地退下了。
德妃恶毒的眸子在哭叫声里慢慢涣散,苍白的双手在慢慢地触到那孩子的嘴。
现在只要她紧紧捂住这张紫色的小嘴,就不用再被那声音烦躁。只是在触摸的那一瞬间,温热的体温从婴儿肌肤传到她冰凉的指间,她霎那间停住了,猛然缩回了那双惨白的手。
窗外,嗒滴一声,有雨滴落在窗前那棵菩提树上,接着便传来轰鸣的阵阵雷声,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黑幕。
如遇而至的大雨顷刻间倾盆而下。这大雨来的这般即时!德妃又冷眼瞥了一眼那哭累了,此时发出断续零落几声嘤咛的孩子。转身向床铺走去。
忽然,一双大手从背后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接着身体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她奋力挣扎,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只是在响侧的大雨中起不到丝毫效果。
来人,急促地小声道:“是我!”温热的气体乎在德妃皎白的耳垂在。
德妃瞬间,紧提的心放松下来。忽而张口咬住那嘴边的手,温柔地舌尖舔过那人的手。
“夏侯大人,怎么这般晚了……”德妃媚眼带笑,她便早知道他会来的,她这个魅力倒还是有的,毕竟她已经多次暗送秋波。
那双大手缓缓抚摸德妃的脸颊,薄唇沿着她的耳垂亲吻到娇嫩的嘴角,邪魅地低语道:“怎么,不欢迎?”底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德妃身体仿佛电流般,轻轻一颤。
随即,转身反手抱住那人,晕醉的眼神痴痴看着来人。暗黄的灯光里,那人的眉眼染着笑意,那温腻的眼神好似万般宠爱看着德妃。德妃面色桃红,腻在那醉人的眼神里,娇柔地说道:“夏侯大人,现在已经晚了……”夏侯生看着面前急不可待的德妃,眼睛划过一丝精光,德妃的双手在夏侯生的身上来回游走,处处撩拨这夏侯生的神经。
夏侯生更是不客气的掌握了主动权,顺势将德妃的衣衫褪去半个香肩,轻轻抚摸着德妃的腰身,德妃感受到夏侯生火热的双手,身体不自主的扭动起来。
夏侯生紧紧的抱住德妃,嘴里说着不堪入目的混话,“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可是急不可耐的想让我来爱你吗?嗯?”
话音刚落,夏侯生的双手附上了德妃的双峰,慢慢揉捏,德妃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极致的享受。
夏侯生看着德妃情动的模样,心中满满的嘲讽,“德妃娘娘还真是热情啊!”夏侯生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德妃的脖颈间,搅的德妃心神不宁,一声一声的呻吟从嘴里呼出。
“夏侯大人,今日可来的晚了许多,可有什么事情牵绊了大人?”夏侯生不欲与她说多,便敷衍道,“本官做事还要与你报备不成。”
德妃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夏侯生不快道,“今日的话这么多,莫非不想我来?”听到这话,德妃似是慌了神,牢牢抓住作势要走的夏侯生。
“大人莫走,大人……,大人今日能否好好的疼惜奴家?”
德妃的宫,孤冷僻静,皇上早就不来了,就连各宫嫔妃也嫌弃这里晦气,已经很久没人过来走动了。
对于一个失宠的妃子而言,就连宫里的奴婢也是对她们瞧不上的,若是无人照拂,她们的地位在这宫里怕是最卑微的了。
就在德妃与夏侯生耳鬓厮磨之时,德妃不知道的是在那皎洁的白月之下,有一人,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宫中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而对于德妃那不知死活的做法,她也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冷漠至极。
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若不是眼睛眨了一下,甚至都会怀疑这个人是否还在活着。纵观后宫,能有这么淡定的,莫过于清冷美艳的狐狸精,怀秋。
怀秋的冷漠与殿内的热情形成两种反差。
夏侯生对于现在的德妃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眉目俊朗,风度翩翩,温柔的双眸让人不知不觉的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里,十足的翩翩佳公子的样子,更是京中不是女子心怡的对象。
反观德妃,虽做过几日的皇后,风光无限,却早已失宠,没有了当日的美貌柔情,令夏侯生意外的是,她的身段倒是依旧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德妃从夏侯生的小腿一直抚摸至胸前,嘴里一直喃喃道,“大人,求大人怜惜。”德妃轻轻的将夏侯生的外衫褪去,却没有发现夏侯生愈渐冰冷的双眸。
饮慈轩内,不知怎的,紫瑾睡的越来越不安稳,嘴里一直在说道,“不要不要”,在仔细一听,似乎又有别的话,说的什么,却又听不清楚了,紫瑾忽的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