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卿遥离开了房间去往书房何匀晨，而此时的他正同孟了凡下棋。

孟了凡看着棋局想着如何走下一步，何匀晨趁着孟了凡思考不经意的问起来。

“你觉得素锦如何？”

孟了凡下了一子抬头看了何匀晨一眼“怎么突然问起这话来了，我不觉得如何啊。”

“不觉得如何，是什么意思？”何匀晨继续追问。

“就像你身边的凤竹卢珊，你觉得她如何，我就觉得素锦如何，对她们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见个面点

个头的情分还是有的。”

何匀晨落下一子继续追问“如果把她送给你做个妾室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生只钟情媛娘，对其他姑娘没什么兴趣，就像你对欧阳卿遥一样，如果两个月前欧阳卿遥随着高演死了，怕是你也会同我一样终身不娶。”

何匀晨拿起棋子的手听停住了，将棋子放进了琪盒“好好地怎么又提起那个死人了，都这么长时间，你这气还没消吗？”

“你有没有想过以欧阳卿遥对高演的真心，她要是记起来了，哪怕武功被废，她也一样会拼尽全力杀了你。”

“这话我同你讲过多次，她就算想起来了又怎样，一个废人杀我这天下第一，你觉得谁会赢。”何匀晨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你别忘了她心够狠，不比你毒帝何匀晨差，她就算杀不了你，她也会有其他方法让你难受。”

听到这话的何匀晨良久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棋局。

“在青木峰上时，我有想过如果不能让她认清高演已死的事实，那我便陪她一起疯魔，我不在乎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不在乎她心里永远有一个高演，我在乎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让我保护她。”何匀晨抬头看向孟了凡。

“了凡兄，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记起来杀了我，你不要怨她恨他，就替我好好照顾她，最起码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孟了凡鼻子一酸将头扭到别处，不去看何匀晨那双眼睛“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这话对话都被门外得卿遥听的一清二楚，她依着门看着天空，思绪良久未移步，她心里想着，何匀晨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卿遥不准备进去了，从门后偷偷离开，回到屋子里，卿遥的心里五味杂陈，那听到何匀晨那一番话后，自己的心隐隐约约的动摇了。

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要杀死何匀晨，从上次自己被他虏到帝巢，再到北齐皇宫哪一战，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他的命，可自己无法接受他杀了高演，在这场纠结了这么长时间的爱恨里，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在高演死后坚定了起来，可刚刚那一刹那自己又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到床边拿出枕头下面的禁步，自言自语起来。

“高演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嘛，何匀晨这条命，是不是应该偿还给你，或者我永远离开他，让他永远都找不到我，可是父亲的死沿儿的命，还有师傅的恩情，这些我都应该要还的，父亲虽没有生我却有抚育之恩，师傅有再造之恩，而沿儿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而你是我的挚爱，你们的死都是何匀晨造成的，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不是人了。”这些话卿遥一直在心里反问自己。

一直到了晚上，卿遥都在纠结这些事，对他自己始终是狠不下心来。

至始至终自己都没办法直视何匀晨，总有从前的情分在，阻碍了自己对他的复仇。

直到这天夜里卿遥再次梦到了高演，他在梦里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叫自己狠下心杀了何匀晨，一个叫自己放下手，不要再去伤害他。

“啊……”

卿遥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得她看着黑漆漆得屋子，觉得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