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沅芷闻言后不禁一愣，旋即双颊泛起了微红，“皇上他虽日日来我这

里，可多数时间只是来看看瑜儿便走的，晚上并未留宿。”

要说柳沅芷上回侍寝，也已是七日之前的事情了，这如何称得上是过多？还有那所谓助兴的药物……

寒月不由地轻蹙了一下眉头，“叶太医，你说的那药物究竟是怎么回事？沅芷她从未给皇上用过什么不该用的药物啊。”

叶子陵原本以为可能是柳沅芷为了争宠上位，不得已才使了些手段来留住皇帝的心，可现在听寒月这么一说，事实分明不是这样。

寒月说的话，叶子陵自是不会疑心一分一毫的。

“方才是微臣莽撞，误会了娘娘，请娘娘恕罪。”叶子陵连忙起身告罪道。

柳沅芷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温言说道，“我明白，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危着想。”

既然不是柳沅芷，叶子陵说起话来也就不再有所顾虑了，“太医院里的太医们皆以为皇上龙体康健、精力强盛，实则不然，这全是靠服用丹药造成的假象罢了。丹药性烈，本不能长期服用。刚开始时，确是能起到振奋精神的效果，可若是长久服用，反而会在体内积聚毒素，长此以往，终会无力回天。只是皇上十分信任天师，几乎日日服用丹药，根本听不进旁人的劝说。”叶子陵面浮忧色，“不过这丹药之事已是题外话，暂且不论。”

“说起那药物，起初我也只是有些怀疑。后来，便借着替皇上诊脉的由头反复确认，又核对了医书上所记载的症状，这才敢确认。”

“至于那药物究竟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应是与秦楼楚馆中惯用的差不多，但是，又要比那些药物高明许多。它药效强劲，容易令人上瘾，却不易被察觉。”

柳沅芷闻言之后，显得十分惊诧，“没想到后宫之中竟然有人敢使这种手段！要是真伤了龙体，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为了争宠上位，总有人无所不用其极。”寒月喟叹道，“因为叶太医的医术高明，这才发现了端倪，要是换做他人，想来也发现不了。所以，那人虽要冒些风险，可回报却是极大的。什么天子、国祚，在她看来，都比不过她一人的荣华富贵来的重要。”

叶子陵见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自己身为男子，终究不便在此过多停留，这便起身告辞，柳沅芷随后特意差了紫陌前去相送。

柳沅芷啜了一口热茶，感觉身子又暖和上了少许。她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居然用这种法子去固宠，实在是令人所不齿。”

“位高权重，背后又有家族势力撑腰的妃嫔自是不必，更不屑如此。而那些常年被皇上抛诸脑后的低位嫔妃也没那个能耐和胆子，若是她们有本事就不会落到这般下场，所以当然也可以排除嫌疑。”寒月仔细的分析着。

“照你这样说来，便是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妃嫔最为可疑了。”柳沅芷说着皱了皱眉头，“可是这样的嫔妃一抓一大把呢，想要找出她，犹如大海捞针。”

“那倒也不然。”寒月思忖道，“你可还记得叶太医方才说的话？他说这种药物药效强劲，容易令服用之人上瘾。”

“对了，上瘾！”柳沅芷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