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寒月抛却了往日一贯的矜持,直接扑进了南宫珩的怀里。
思念如潮水泛滥,绵绵不绝,情致深长。
青竹,崖柏,雪松,熟悉的草木清香萦绕在鼻尖,淡淡的,很舒心。
寒月环在南宫珩腰际的双手不由地紧了紧,她真怕这只是自己的梦境。
不过,还好,这是真的。
他回来了。
“此行任务繁重,路途遥远,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寒月柔声相询。
南宫珩轻抚着寒月的发丝,轻描淡写道,“事情办完了,便提早回来了。”
皇帝给了南宫珩三个月的时间去处理盐务,可见此事并不易办成,但如今却只过了一个月……
寒月抬眸望向南宫珩,只见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眉宇之间隐隐透露着疲倦。
他究竟是怎样的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才将三月之期缩短至了一月?
寒月看着南宫珩,眸中满是心疼,“是为了我,对不对?”
“是我思虑不周,没能保护好你。”南宫珩痛心自责地说道。
寒月摇了摇头,“这只是个意外,没人能想到裴锦会有这么一手。况且,方才,你已经很好地保护了我。”
提起方才之事,南宫珩的眸色又渐渐沉了下去,阴翳一片。若他仍在外处理盐务,赶不及回来,那后果会如何,他实在不敢去想。
他的心头猛地一记窒疼,不由地将怀中的寒月拥得更紧了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实实在在的暖意。
南宫珩披星戴月、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地施行雷厉手段,终在一月期内赶了回来。他去到承明殿向皇帝回禀了一切之后,便借着前去给宁贤妃请安的由头,先行去了浣衣局。
纵使现在寒月的身旁有无影护着,但只有当他亲眼见到寒月安然无恙时,他才会真正的安心。可哪知,他还未到浣衣局,便在无意中瞥见了那内侍的不轨眼神。
亏得是碰见了,幸好还来得及。直到现在,南宫珩的心中依旧有些后怕。是的,他承认他害怕了。他怕他救不了她,他怕会失去她。这种慌乱、恼恨与懊悔交杂的情感,只有在他母妃逝去的时候出现过。那种刻骨铭心、透彻心扉的感觉,他绝不想再经历一次。
南宫珩深深拥着寒月,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杀意。
成王府,芙蓉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