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闻言心中蓦地一紧。“你可是叫月儿?”南宫问道。
寒月稳了稳心神,低眉顺眼道,“奴婢贱名,恐污了景王您的耳。”
“月儿,我知道是你。”南宫目光灼灼地盯着寒月。
寒月内心再次猛地一颤,手心里都不禁沁出了些许冷汗来,她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景王您在说什么?奴婢不太明白。”
“原先我还有些怀疑,只当或许是人有相似。现下,我确是能肯定了。有些习惯终究是改不了的。”南宫说着,眼神中似是有些激动,“你还是中意用木兰香,你一紧张总会不由自主地咬嘴唇。”
寒月的一颗心仿佛瞬间坠到了谷底,她强作镇定,“听景王这样说来,您竟是将奴婢当做了您的故人了?奴婢身份低贱卑微,又如何会是您的故人,景王您真是说笑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是你。”南宫说着,突然略显冲动地伸手握住了寒月的手臂。曾经亏欠了的人,如今失而复得,如何能叫他平静?
寒月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景王请您自重!”
此地终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南宫见他想确认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确认,当下也不欲再逼迫寒月,心下欢喜,便道,“只要你还活着就好,来日方长,以后我定会好好弥补你。”
若是搁在过去,南宫这样的话语定会令寒月感到无比欢喜,可是世事变迁,早已物是人非。南宫曾经将她弃之敝履,如今又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寒月听着南宫所言,只觉万分恶心。她静静站着,连话都懒得再回。
话说前些日子里,寒月忽而的冷淡使得南宫珩万分地摸不着头脑。这段时日里,南宫珩满脑子都是寒月的身影,他不禁心烦意乱,思来想去,还是想向寒月问个清楚。他今日特地选了这个时辰前来,却不料正见到了寒月与南宫交谈的一幕。他们二人说着话,南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略显娇小的寒月,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从背后看去,只觉气氛暧昧不明。
南宫珩看着不远处的一幕,拳头不禁越握越紧,他的嘴角弯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来。如今,却是不必再问了。原来寒月对他的冷淡,竟还是因为南宫,原来她对他未曾放下过情意。
南宫珩毅然转身离去,她心里还装着南宫,所以他对她来说究竟算什么?他讽刺地一笑,终究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三月初十,皇帝寿宴,这是大越举国欢庆之事。是日,普天同庆,王公大臣、皇亲贵胄纷纷进宫朝贺,后宫妃嫔们也以皇后为首,献上了各自准备好的寿礼。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要比往年更早些,三月里的风已经有了温和的暖意。太液池畔各色缤纷的花朵争相开放,属于鲜花独有的香甜气味四溢弥漫,恍若置身于百花仙境。
漫天云霞如七彩织锦般挂在天边,微风吹拂的傍晚时分,为皇帝贺寿的盛大宴会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