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纷扰的心思,明眸之中,嬴楼转过身将雪女轻轻的搂过依偎,绵绵细腰,犹如丝绸柳絮,倾心幽香轻渗五骸,心旷神怡,而雪女依靠在嬴楼怀中,搂着他的虎腰。
“这些,我其实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阿雪你想象中的那样失落和愤慨,我若是帝王,只怕也会这般做,我所惆怅的是——”嬴楼顿了顿。
“最后一丝希冀,还是被打破了!”雪女接话。
“是也不是吧!”嬴楼轻轻的回答。
“农家被毁,墨家亦是成了丧家之犬,剩下具有实力和影响力的,莫过于道家人宗,而最为熟悉人宗的莫过于天宗和阴阳家,而这两家都为大秦麾下,当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不是你常说的么?这两年悬空山如日中天,所谋划的无不是根基和影响,现如今都已经稳健,急流勇退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雪女轻声的说道。
嬴楼低头看着雪女,雪女正好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好一会,嬴楼忽然大喝:“耳益!”
耳益就在院外,听到嬴楼的传音,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嬴楼面前:“宗主。”
“马上传讯各地,所有的堂口火速收拢人手,除却少林、漕帮、玲珑、天泽等几个主要的总舵,其他一并解散,旗下所有产业尽数散于弟子,或救济于人,不得自留一分,散者不得再以我悬空名义在外招摇,违者,格杀勿论。”
“宗主,这…”
“去办吧!”
“诺!”
看着嬴楼这般雷厉风行,雪女的嘴角不由向上了几分洋溢的笑容,当心还是那个当心,从未改变过,不忘初心,这是多少人想做却是慢慢的变质了没做到的。如此大的事情,不曾责人,未有怨怒,大肚容之,反而更加的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走,我们去咸阳走走!”嬴楼二话不说,搂着雪女,飞身而出。
几日后,夜色清凉,正是露珠垂凝,月色正好时分,一男一女,飞身入了咸阳城。
咸阳城咸阳宫中,巍峨的宫门已经紧闭,空旷的大殿宫女静静的站在黑暗的一角,殿中烛光轻轻的幽晃,明暗晦涩的光线,照在了公输仇的脸上,他正跪拜在一个勾云黑案几之前,大殿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压的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