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是什么？”公主的声音有些生涩，还不习惯以声带发声。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从王子明的记忆中搜索到关于初吻的定义，然后又道：“这也是我的初吻啊，公平交换。”

“你还记得我们十年前的约定吗？”公主问。

“当然记得。”

……

“你想创造一个真实的童话王国，我们就来做个约定。十年之后，我来找你。我会赋予你使用魔法的能力，然后我们一起创造童话王国。”

“妈妈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需要什么条件吗？”

“只要你一直相信童话故事就好。”

……

王子明回想起十年前的约定，幽幽说道：“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相信童话故事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星坠变幻至浑浊状态，许久也没有再变回去，像是要就此凝固。

妖灵公主捡起一块石头，托至王子明眼前。金色流光拂过石头表面，石头忽然动了，化作一只小鸟飞在半空。

“你好呀，小胖子。”

王子明瞪大眼睛，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吃惊：“这就是你说的魔法？”

然后他脸一黑：“小胖子是什么鬼？”

妖灵公主直接忽略了后面那个问题，点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创造童话的力量。现在，你告诉我，你还相信童话世界吗？”

王子明眼中浸满泪水，很快就如倾盆大雨。他一头扎进公主怀里，嚎啕大哭。

“你怎么才来啊！你早点来，我就不会失去两个朋友了。”

“别难过。是朋友的永远不会离开，不是朋友的怎么也留不住。”

“我刚才那个朋友，前面还跟我说有机会证明她对我的心意很开心，后面忽然就那么冷漠出卖我。她怎么可以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对她动心了，而她却让你失望了。这不是你的错。”

王子明哭喊着发泄了一阵，哭声逐渐停歇下来。他胸前的星坠已经恢复并稳定在纯净状态。

妖灵公主忽然道：“小胖子，我们结婚吧？”

“哪有小胖子？什么小胖子？咦，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王子明又恢复了平日的跳脱。

“我今天刚被人骗了家产也被人抢了心情很不好，你忽然跟我说要跟我结婚这个事情，我好像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为什么结婚？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因为这样一来，除了我，就没有别人可以影响到你的心。”

妖灵公主说话时面色平静，心里同样波澜不惊。她的情感相对人类而言单纯的近乎孩童水平。她并不了解那些复杂的情爱，说这话只是出于自己复兴族群的考虑。

王子明仔细看着妖灵公主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晚点再说吧。”

他没有从公主的眼睛里感觉到爱意，但也并不失望。公主的面色平静，却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相反还有着一种特别的暖意，很让人舒服。

“好，那我晚点再问你。”

“小胖子，我们结婚吧？”

“不是说晚点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