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夜里,沈漫将将睡下,却忽然听得窗子一阵抖动,她先是一愣,后来又记起来这四周围有很多人在守着,自然也就没太对自己的安全有所担忧了。
是以,此时她也一样觉得是外头许是起风了,她睡前并未关上窗户,这才吹的窗户吱呀作响的。
只是,现如今她虽这么认为,可此时也是得起身看一看的。
于是就看到沈漫从榻子上爬了起来,然后直接行至窗前,正想将窗户关的严实一些,却忽然见窗外插着一根箭羽,上头还有一张字条。
她瞬间一个激灵,看到这一幕,她这才庆幸他刚才没有立刻来到窗边。
否则这个时候被钉在窗子上的,怕是就是她了。
沈漫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箭羽取了下来,然后这才看到箭羽上的字条。
那倒不是个字条,是一个信封被折叠着穿在箭羽上射了过来。
她将那个信封小心翼翼的从箭羽上取了下来,然后这才将窗子彻底的关严实,继而又转身将身后的蜡烛端到了桌子上,她怕光线太暗,又多点了一根蜡烛。
继而这才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那信封,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以后,这才将信封打开了。
里边是一张差不多两根手指宽的纸条,她缓缓打开纸条,上边倒也没有很多字,想来,这纸条也只差不多能写下那么一两句话,属实也写不了太多的其他的话了。
只见纸条上写着:“毒瘴山上有你解不开的秘密的答案。”
就这么寥寥一句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交代,沈漫放下纸条,忍不住心想:“还用你说?”
心里嘀咕了一阵以后,这才又转身行至一边,盯着桌子上的纸条看了很久,这才又皱着眉头,重新坐了回来。
她想着,对方既然给她递了纸条,就应该知道她的秘密才是,也就是说她一直觉得这事儿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不然,竟还有其他人知晓。
可是退一步讲,这件事情,沈漫谁也没有说过,就连在面对楚玉珩的其实,她都是守口如瓶的。
可是现如今,她面前的纸条却告诉她,这件事情,还有人知道。
而这个人既然知道这个秘密,那应该也知晓沈漫早就知道这事才是,可又为什么巴巴的送了这个来呢?
沈漫想了想,依旧觉得有些疑惑不解,可是那纸条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到底有什么不妥,是以此时,她也觉得有些莫名了起来。
良久,这才看到沈漫再次皱着眉头想了想,再次将那个纸条放在了一边,转而开始去查看那个信封了。
然而看了大半天,信封也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也就是说对方……真的是什么也没有打算传递?
沈漫颇感无聊,便将信封也随手放在了一边,信封底下就是那个箭羽,那是一个短箭,约摸着也就两根手指的长短。
她无聊开始把弄起了那些箭羽,却见她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然后就看到她伸手将那个箭羽的箭头掰了下来,然后整只箭就断了。
原来这只箭羽竟然是空心的,她将另一边放在一旁,然后又从箭头处抽出来另外一张字条,继而这才看到真正的信。
衬着烛光,她将那封信缓缓的打开,然后就看到上头写了一些字,这封信依旧写的不算太长,约摸着也就几句话而已。
可是这上头的内容却远远要比方才那张只有一句话的多的多。
只见沈漫皱着眉头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那张纸,良久这才缓缓放在了桌面上,她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上去很是茫然。
原来那封信上写着:“那障毒就是你的杰作,与你息息相关,是以才能激起你的记忆,你若是想要知道你前世到底是谁,就去那里。”
前世,沈漫愣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所以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今生前世什么的,她一直都是在好好的过好当下。
现如今,这纸条上的写的却是这样的,她不免有些茫然,所以那些片段的画面,其实就是她自己?
她转而又低着头看了一眼那个箭羽,对方应该也怕它落入别人的手里,所以才留了外头那张纸条做障眼法的吧?
真正的这张是留在箭羽里边的这一张,所以……她真的要继续去那座山上吗?
这几日,青黛软禁了她,也就接受了这样的境遇,倒也没再想过再去看那个什么山了,可是现如今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这张字条却出现了。
沈漫几乎就是一夜没睡,一直站在窗前直到天色大亮。
她拍了拍有些发紧的脸,继而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边的衣橱边上,穿了一套嫩绿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