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只是有些脱力罢了,三个人同时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楚玉珩还忍不住即便是坐着还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漫,但确定她确实没有受伤,以后这台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然后十分严肃的叮嘱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必须听我的话,不许再冲动行事了。
你要记住我受伤了没有关系,但是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受伤的。
否则的话……”
楚玉珩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沈漫十分娇憨的笑了起来。
尽量装作一副没有任何事情的样子说道:“我这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
而且你刚才说的那个话也是我想说的,你不能再要求我不受伤的同时,却不在乎你自己到底说不受伤。
我们两个人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受伤,知道吗?”
白拾玖此时已经起身将他母亲的尸体抱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
沈漫和楚玉珩相互扶持着对方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边默默的也跟了上去,白拾玖最后将他母亲的尸体安置到了府里的另一个偏厅里。
只是此时关牌已经没有了,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讲他母亲翻白了两张桌子拼凑起来的高台上。
上边盖了一层白布,以示尊重。
三人此时已经力竭,白拾玖安顿好了杜若前辈以后,便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沈漫和楚玉珩分别靠在门槛上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时候,一旁的楚玉珩皱着眉头忽然说道:“那个草纸包……”
他说着,又反复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确实是将那个草纸包给遗漏了。
良久,这才听到一旁的沈漫说道:“没关系的。
我当时让你给他,就没觉得会有什么差错,我当时只取了杜若前辈一只手上的泥,还有另一只手呢!”
听了沈漫这么一说,楚玉珩这才放了心,没有再继续纠结那个纸包。
沈漫皱着眉头,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忽然又看向一旁的楚玉珩说道:“那人的长相……到最后还是没能看到。”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白拾玖却忽然凝眉道:“他死了就行了。
你再继续检查吧,别耽搁时间了,我想早日让我母亲入土为安。”
白拾玖此时说话时的语气依旧还是冷冰冰不带有任何一丝情绪。
沈漫抿了抿唇,低声道:“那还是得需要白公子你再去寻一个针了。
我要取前辈另一只手上的泥垢。”
白拾玖从地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了,楚玉珩立在门口,看着沈漫道:“他……仿佛变了。”
沈漫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承受的太多了吧!
想来,亲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先后离开了自己,情绪上有些变化,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楚玉珩微微点了点头道:“希望如你所说吧!”
在白拾玖还没有返回来之前,沈漫先是查看了一下杜若身上的其它伤。
她身前的那些伤,应该都是被一些类似于尖锐的招子之类的东西给勾伤的。
但是她后背的伤,却像是一些棍棒造成的,加上她脖子上的一些嘞痕,这些伤口,即便是就只是看看,也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
沈漫微微蹙眉,到底是谁竟然会如此惨无人道,竟如此折磨一个女子。
她又看了一下杜若的双腿,发现她双腿上的筋脉竟然全部都被挑断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对方为了防止她逃跑,竟然不惜废了她的双腿,能够做这件事情的人,沈漫觉得修葑他们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结合之前修冥那样的落魄样子,沈漫又觉得或许也不一定就是修葑他们干的。
说不准,他们遇到了什么人,然后发生了什么变故,杜若被旁人从他们的手上抢了过去,也不是不一定的。
就在她正准备将杜若的裤腿放下去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在她大腿的某处伤口里,血肉模糊的地方,漏出来一角布料。
她瞬间皱起了眉头,这里边的东西是杜若自己塞进去的?如果是这样,那得多疼?
那也就说明,被她强行塞进去的布料,此时有多么的重要了。
她小心翼翼的掰开她大腿内侧的那个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伤口粘稠的很。
沈漫皱着眉头,想了很长的一段期间,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手上一用力,就将那个深深嵌在肉里的布条给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