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樱依靠在大花温暖的身体上,拿起水壶喝了一点儿水,喂给大花,大花立刻摇头,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在外面喝水了。
滋润了干涸喉咙后的司落樱,拿起一个野果,咬一口歇一会儿,费了好半天力气,才将一个果子啃完,然后又歇了好一会儿,才费力的爬到木寒水的近前,犹豫着伸出手,放在了木寒水的鼻子上面。
木寒水的呼吸微不可闻,脉搏弱不可察,不过司落樱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开始担心起来。
木寒水的身体好似他的名字一般,如寒水一般冰冷,冷得令人以为他是一块儿冰,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
看着木寒水遍布伤痕的身体,司落樱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处理,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樱花华钗里面储存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看到两床厚厚的绣花棉被,司落樱又差点儿哭了,这是当初红桃担心她上昆仑墟晚上睡觉会冷,硬是塞给她的棉被。
睹物思人,也不知道红桃现在怎么样,冥王府那个是非之地,经过昨日之事儿,很有可能会被心胸狭隘的帝君夷为平地,真心希望红桃不要遇到任何的事情!
司落樱将两床棉被都盖在了木寒水的身上,一只手费力的打开金疮药瓶,往木寒水身上的伤口洒药粉儿。
挨近了,木寒水身上的伤口更显触目惊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木寒水为了救赎司落樱,才会遭遇这般事情,司落樱心里如何不感动。
她鼻酸的吞咽下眼泪,然后嘴硬心软,不领情的对木寒水道:“千年前,你不是狠心的杀了我一次吗,为何这次就狠不下心来了。就算你为了救我落得现在这般样子,我也是不会领情的。还有,你就是一个大傻子,为何不直接带我走,非要替我赎什么罪,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木寒水好似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一般躺在地上,司落樱将樱花华钗储物器里面的所有金疮药都洒光了,也没够用。
看着木寒水焦黑的肋骨,司落樱又一下子红了眼眶,开始自省道:“都是我的错,你让我跟你走时,就应该乖乖听话的跟你走。可是我怨恨你欺瞒我,怨恨你为木云澈与木槿花指婚,结果却发现,自己爱上的只不过是你的分身。”
司落樱数落完木寒水,又自省过后,终于开始咒骂昨日在昆仑墟山门围攻她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