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却说道:“哎,那边的事,我听闻的也不多,所以今日才来问泊远,我知道他们是北都的人,也是因为宗儒跟我说过他们是怎么杀了那个敢拦王爷车驾的柴铎的。除此之外,便是宗儒跟我说过,他们的头领似乎是个龟兹人,迁居到北都城里,改了汉姓,姓马,除此之外,我知道的也不多,哦,对了,士廉去过他们那边,返回之后,还带着一个姓孟的女子,眼下他们一块去了苍鹭剑派。泊远,你是只知道丘丁去了北都城吗?”
罗舟抬起头来,说道:“是,相爷,你提到北都城,我也只能想到这件事了。呃……请相爷恕我无礼,我有一件事,有些疑问。”
“你说吧,”欧阳公说道,“有疑问尽管说,你是不是罪人,得是宗儒他说了算,我说了不算的,也没什么无礼不无礼的。”
“谢相爷宽仁,”罗舟说道,“罗舟对北都城,几乎知之甚少,为何相爷你确信我知道北都城的事?”
听了这话,罗老皱起了眉头,看着自己儿子,欧阳公开口说道:“有些事情,是要告诉你的,只是这些天实在是事情有些多,不曾跟你好好说过话,也没有什么机会问一问你,泊远啊,想必罗老也跟你说过,为什么他会待在待贤坊里吧。”
罗老看向欧阳公,罗舟则说道:“回相爷,罗舟知道,是那个拦了王爷路的柴铎,死后身上带着罗舟当时逃离翠烟阁时丢失的那件铜马。”
欧阳公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知道,是谁,怎么杀了柴铎吗?”
罗舟只是摇头,说道:“这罗舟并不知晓,只知道听老爹说到那人是自何大哥、梁姐和祝小弟三人手中把那人杀掉的。”
欧阳公说道:“想必是在西域的时候,军务繁忙,何容他没时间跟你说这件事吧,杀了柴铎的那人,是个女子,轻功极好,能从何容他们三个人手下脱身,时常一幅侍女打扮,善使飞刀,飞刀出手之时,无声无息,手法怪异,不易察觉,她那飞刀,刀身薄如蝉翼,上有一紫花纹样。便是这样一个女子,杀掉了柴铎。”
罗舟听欧阳公说道女子,便立时警觉起来,待到说道善使飞刀,更是睁大了眼睛,而欧阳公说到最后的紫花纹样之时,罗舟“腾”地站了起来,脱口而出:“是她!是杀了羽儿那人?!”
罗老在一旁也瞪起了眼睛,问道:“老相?当真如此?”
欧阳公点头说道:“就是如此,这也是为何我来找你询问的原因,这个女子便是北都城那边的人,也和泊远你的描述差不多,所以今日我才来找你询问。”
听到欧阳公说只是询问,罗舟又缓缓地坐了下来,口中喃喃问道:“此人尚在活动……是她杀了羽儿……莫非莫广也是她杀的?”他转向欧阳公,问道,“她在哪?”
“休得无礼。”罗老先把罗舟拦住,罗舟也一时察觉了自己失礼,连忙向欧阳公道歉,欧阳公自然不会在乎这种小事,罗舟还想开口询问,但罗老却先抬手制止了他,说道,“你先别急,刚才老相的话里,已经说了她在哪了。”
罗舟当即愣住了,回想一下,仍是不太明白,问道:“父亲请明示,孩儿实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