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吕成君显得有些吃惊,“把他调回京城,都护府怎么办?我听说最近西域又不太太平了,此时调都护将军回京,没什么问题吗?”
“哎,天子所虑甚为详细,虽说暂时还未再派新的都护,但王爷和天子会面之后,便让待贤坊的何容何将军返回西域了,何将军虽说已多年不在军中,但还是足以服众的,”魏相说道,“新的都护上任之前,估计天子便是要让何容暂代此职了,只要王爷愿意松口,下一任都护直接让他来做也有可能。”
吕成君以手扶额,显得有些头疼,说道:“这么说的话,天子是打算重用王爷的人了啊……”
“这也没什么,”魏相说道,“我和那位王爷私交也不错,韩侍郎还是王爷的老朋友,现在我只需要老老实实在家里做点农活,等到朝廷里的形势明朗了,还是有辅佐朝政的机会的,这方面问题不大,”他笑了笑,又补充道,“虽说现在王昭做得不错,但有些事情,还是得我来做才好,魏某人在朝中这么多年,还是自信有一些作用的。”
吕成君却仍是眉头紧锁,表情颇为严肃,见他如此不安,魏相说道:“叔德,你这是怎么了?虽说魏某人我暂时离了朝政,但对你来说,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你是水坞出身的人,跟亲王关系那么密切,接下来你在朝中,可是比我要强多了。”
吕成君摇摇头,说道:“这便难说了,”他咬咬嘴唇,有些纠结,说道,“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过不巧。”
“怎么?”魏相问道,“哦,对了,你是来跟我汇报江州那一块的事情对吧,到底怎么了?你信里也没太说清楚,江州府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吕成君说道:“情况有些复杂,重山派余党已经全部擒获,江州府里的蛀虫也基本落网,其他事情,太守自己也够处理了,我留了人给他,我来京城的路上,太守他给我写了信,说已经与当地大族做了交流,这方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
“只是什么?”魏相问道。“翠烟阁的事办的不妥吗?”
“那倒不是……”吕成君说道,“翠烟阁的人,基本已经退出了江州,素色堂的张堂主似乎是返回了主阁,他的人去了东南方向州府……”
“那不是挺好的吗?”魏相有些不解。
“魏相,您知道莫广吗?”吕成君突然反问道。
“我知道啊,”魏相说道,“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天子派给欧阳老相的护卫吗?怎么?我听韩侍郎跟我说,王爷把他派去了江州,你见到他了吗?”
吕成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更合适的说话方式,干脆直接说道:“魏相,莫广,死在了钓矶山。”
“啊?”魏相吃了一惊,当即坐直身子,神情也严肃了起来,说道,“怎么回事?谁下的手?我听说莫广武功高强,是江湖第一流的角色,怎会死在那里?是翠烟阁干的吗?他们阁主是皇室的人,难道不知道莫广身份吗?”
吕成君摇摇头,说道:“不是,翠烟阁也知道他身份,虽说莫广死时,张堂主就在他身旁,但在我看来,大概不是他杀的。”
魏相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走动,显得心情有些激动,一回头,问道:“为何这么说?你有何依据?”
吕成君说道:“因为……与莫广一起死的,还有我的一个侍女莲儿。她……”
“到底怎么回事?”魏相有些迷糊了,说道,“你的侍女?你的侍女不就是那个棠儿姑娘吗?莲儿又是什么人?”
吕成君低头说道:“莲儿是家姐知道我要暂离京城之时,派到我身边来的。”
“哦……水坞的人啊。”魏相明白了,说道,“然后呢?为何她也死了便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