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士廉说道:“营帐事多,军务繁忙,不曾独处。”
秦掌门这才转向孟姑娘,说道:“你看,孟姑娘,学我苍鹭剑派的剑法,不需要什么静心养性之说。”
孟姑娘有些奇怪了,说道:“祝公子习武奇才,一心求学,自然可以屏蔽外人,可秦掌门你们剑派之中,又不会个个都是祝公子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比较?”
秦掌门笑了,说道:“姑娘可曾路过过我剑派的左院?”
孟姑娘点头说道:“路过了啊。”
秦掌门说道:“左院之中,是何景象?”
孟姑娘说道:“左院之中,十分喧闹嘈杂,人众往来不绝,全然不像是个习武的门派。”
秦掌门点头说道:“不错,那姑娘觉得,左院内的弟子如何?”
孟姑娘看看秦掌门,又看看祝士廉,祝士廉也观察着她,她想了想,还是直说道:“在我看来,一路看到的那些弟子,没有一个是习武的材料。”
“哈哈哈哈,好好好,”秦掌门抚掌笑道:“李老板信里说,孟姑娘非凡人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错,不错。”
孟姑娘有些生气,李老板在信里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说道:“秦掌门,你是江湖前辈,如此嘲笑小女子,是不是有些欺负人。”
“没有没有,”秦掌门说道,“我是真心称赞姑娘,有姑娘这般直爽个性,又有不错眼光,实在是江湖带有材人出啊。既然孟姑娘都说他们没有一个是习武的材料,那便是吧,这些人虽在我苍鹭剑派之中,却还不算是我剑派的弟子,若是从左院之中下山,便不得使用我苍鹭剑派的名义,我这么解释,孟姑娘你明白了吗?”
孟姑娘说道:“秦掌门的意思是,左院不过是世俗筛选之处?乃至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
秦掌门点头说道:“不错,我苍鹭剑派虽说居于深山之中,但对于想要学剑的弟子,可谓来者不拒,只是要先在左院待一些时日,若是能不被门外热闹买卖所扰,能不被往来俗务动心,方能进入右院之内修习,至于要待多久,那就要看自己的悟性了。”
孟姑娘皱着眉头,说道:“这般作法,虽说的确能筛选出人材,可秦掌门你不觉得,这样做实在是没有效率吗?小女子看那左院之内,房屋密集,可居住百余人众,如此多的人,吃穿用度,每日修习,门派之中,秦掌门你还有余力处理其他事务?繁忙如此,又岂有修习剑法的时间?”
秦掌门一挥袍袖,示意眼前棋盘,说道:“孟姑娘,你觉得秦某人在这独园之内,很忙碌吗?”
孟姑娘歪过脑袋,秦掌门又问祝士廉:“士廉,梁师妹在跟你说剑派里的坏话的时候,可有说到过这些事吗?”
祝士廉点头说道:“剑派制度,前代掌门所创,以广招弟子养育门派,独居道观之下,引善男信女往来买卖生意,姐姐虽知,但评价不高。”
秦掌门看他说话的神情有些微妙,于是问道:“士廉,不必斟酌用语,我还真想知道梁师妹她是怎么评价先师的。”
祝士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说道:“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