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九宾却说道:“耿天他下场如何,我说不好,但我们的人要做的事,却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耽搁,我这场火,便是助他逃生的办法,不过如果他逃不出来,那也是他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玉珑子听了这话,不由得冷静了下来,问道:“听你这意思,他想必已经出事了?你是打算取他而代之?”
荀九宾自然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不过日后上面的人怎么安排,我也说不好。”
玉珑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再看看山洞外的山火,摇了摇头,眼下他做什么可能都来不及了,这场火一起,那便什么都不在掌控之中了,只好说道:“好吧,你说吧,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荀九宾见他不再着急,便在一旁的地上坐了下来,说道:“时间还早,火还要烧很久,咱们可以从头说起。你们的人被翠烟阁除掉了一批,更是失去了罩在头上的重山派的名头,所以自然要想办法搞一搞翠烟阁,这便是咱们合作的开始。我们的人得知张堂主在这里置了产业,还是从长城水坞手中买的,还专门调了庞猛的全部手下在这里看守,于是我们把消息给了你们,这是一次铲除翠烟阁势力的好机会,做得漂亮的话,就会像当年除掉罗香主手下的人那样顺利。”
玉珑子点点头,说道:“不错,的确如此。”
荀九宾说道:“作为我们把这个消息交给你们的交换,你们要帮我们处理掉一些人。”
玉珑子说道:“你们当时的说法是,谁来调查一个叫彦寻的人,就处理掉谁,最好是名正言顺的处理掉,栽赃到江州府头上最好,可惜第一个来查的人是待贤坊的梁岚,那位女侠不好对付,又有十足的江湖经验,我们不敢贸然动手,更何况她直接找到了翠烟阁,不再我们的控制势力之内,自然没做到,但第二个来查的庄瑞,我们也的确抓住了,也关到了江州府里。”
荀九宾说道:“不错,你们确实做到了,可事情做得却不太完美,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有两股势力知道了你们的人做的事,这两股势力都不该知道这件事,一个是翠烟阁,一个是待贤坊派来的莫广莫侍卫。”
玉珑子摇头说道:“这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了,关在江州府的死牢里,我们的确打算伺机尽早除掉那个庄瑞,只是江州府的文太守对这件事有些关心,故而拖延了一些时日,走漏消息这件事,也多半不是我的人走漏的,可能就是江州府的人走漏出去的。我问你,在你们的人看来,这个文太守有没有问题?”
荀九宾摇摇头,说道:“这我不知道,这些是耿天的事,不过走漏消息就算了,你居然还要派人到吕转运使的船上要人,你是疯了吗?”
玉珑子却说道:“我没疯,人也不是我派的,江州府死牢里的人丢了,着急的当然是江州府里的汤别驾,毕竟他是负责这件事的人,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要派人这么干。更不要说谁也没想到张堂主敢直接到那船上去,翠烟阁敢直接找江淮转运使要人,吕成君那家伙还真的敢给他人。”
荀九宾说道:“现在看来,恐怕是张堂主算到了会有人来救那个庄瑞,也大概知道了是你们的人做的事,才会敢和吕成君谈交易吧。只是没想到,我们打算在这里动手除掉庞猛的人手,顺便让耿天像丘丁那样脱身出去,张堂主却直接把人带到了这里,这样一来,汤别驾派出去的人,直接就成了他张堂主的人质了。”
玉珑子看看眼前的山火,说道:“确实让人出乎意料,不过我们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吗?张堂主把庞猛的人调去看守这些人,你们的人趁机控制关键位置,我们杀进去把人救走,顺便尽可能挫一挫翠烟阁的锐气,改变一下先前杀光庞猛的人这个目标,怎么如今又搞了这么一出?”
“因为山上的事。”荀九宾说道。
“山上的事?”玉珑子有些生气,“山上没什么事,玉游子的人出现虽然让我有点意外,但他的手下现在干不了什么了,虽然我自己败了,但是他也就剩下他一个了,成不了事的。”
荀九宾却摇摇头,说道:“不是他,那是你们自己门派的事,和我没关系,我说的山上的事,是山上出现了骆奎的人。”
“骆奎?”玉珑子一脸迷惑,他在山上的时候,因伤痛难忍,没有看清那个射了玉游子一发毒箭的人,但也立时醒悟过来,说道,“你是说张堂主手下那个擅长潜伏伪装的香主?这么说整个素色堂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