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一回道“既然伯父没有性命之忧,那我们就不能鲁莽,要从长计议,这样,我正要去殷都报考太学,西面的围堵一定一圈包着一圈,与其你拼命突围,不如与我同去殷都,一来你二叔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返回殷都,一定畅通无阻,其二邹伯伯就被囚禁在殷都,我们返回殷都才有可能最快的营救邹伯伯出来,我相信伯父一定有一批死忠的势力在京城,只是大家现在还不清楚伯父的情况,如果你回去,私下团结这些力量,关键时刻发难,必然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其三,据我所知,苏定方将军援助大宛国,少则两月,多则半年必定会返回大唐,所以与其你去找苏将军,不如安安心心的回道殷都,或许你到了殷都苏将军还会赶在你前面回到京城也未可知。”
邹风炽听了李玄一的分析,顿时多日极度压抑的内心缓解不少,心情舒畅,自然有恢复了往日说话的风格“一哥,这多年不见,你分析的头头是道,条理清晰,看来这些年吃了不少猪脑啊!不过一哥,你是怎么知道苏伯伯近日就会返回大唐的,大宛战事西域都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有朝廷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玄一心说,我能不知道么?这仗就是我打的,不过这些他暂时并没有打算告诉邹风炽,便说道“我刚刚从西域赶回来,自然知道战事的情况。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抓紧离开这里,毕竟听说这虎鱼帮在武元城耳聪目明,在这里时间长了也可能被发现。”
邹风炽碰到了李玄一,自然有了主心骨,便说道“一切听一哥的。”
李玄一接着说道“不过在你离开这里之前,我得帮你换个面貌,这样我们返回殷都就安全多了。”李玄一和老道士这些年修行是没怎么学,可逃跑,易容,医术,相术倒是用了不少功夫,老道士经常说,一看你这小子用功的地方,就能看出你小子得多滑头,好的不学,这坑蒙拐骗的招法倒是一样不落,学个十足。
李玄一还经常顶嘴说,老道士之所以武功修为会变成天下第一,最关键的是他比同时代所有人都活的时间长,把比他厉害的修行者都熬死了,自然就成了天下第一,所以李玄一只是照着师傅的路重新走了一遍而已,每当李玄一这么说的时候,老道士虽然掐死他的心都有,可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当二人在从小船中出来的时候,李玄一还是一副那懒散的样子,而邹风炽已经变了个模样,本来白皙的皮肤变的泛黄,稚嫩的面庞变的成熟,虽然没有用太高明的易容道具和药水等,可即使是费三来到面前也未必能马上认出邹风炽。
邹风炽出了船舱来到岸边,对李玄一说道“一哥,你这就是简单的画了画,行不行啊?”
李玄一撇嘴道,“这不是和你吹,老道士都说我这易容术有他八分火候,老道士曾经说过,易容这种事,不能用太多的道具,那样如果遇到易容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易容动的越少越好,动得越少,真的越多,这样就是九境高手来了,感知也发现不了。不信一会我带你去检验一番。”说完李玄一还真就走在前面带,带着邹风炽故地城隍庙附近转了一圈,期间遇到好几拨虎鱼帮的人,愣是擦肩而过也没有发现邹风炽。这回,邹风炽对李玄一的手段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玄一买了一些干粮,直接带着邹风炽从东门离开武元城,可怜虎鱼帮的数百帮众在武元城西北南三门又蹲了数日,也没有再发现邹风炽一丝一毫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