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快撤!别耽误时间,让这群嗜血的豺狼去斗一斗这条恶龙!”船长说完,看到一条关船从身边经过,关船上站着一人,形态犹如鬼武者,正在眼色寒芒的看向他。
那名白衣鬼武士,拔出太刀,双手握住刀柄抬到右侧额头处,刀锋外露,银色的刀身把正午强烈的阳光反射入新罗船长的眼里,强烈的白光,一下子晃主了眼,他抬手去挡时,一只火箭从哨口射入他的咽喉。
船长因恐惧和炙热的伤痛张大了嘴,抬起来的手,放在插入咽喉的箭上,倒地阵亡,船副在一旁惊愕惶恐的说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杀我新罗军船长。”
那名鬼武士说道:“败军之将,还谈什么虚妄之言,扰乱军心,我们奉奈良殿下命讨伐敌军,前线由我们毛利水军负责,这些船现在由你指挥,我叫毛利辉元,要是你想来算账,打完仗战国水师找我。”
军玉看着眼前的战船向后收缩,他带领着深蛟营的将士回到己方的船上,众人摘下面具透透气,每个人面颊上都布满了汗水,而汗水早已湿透了每个人的盔甲。
军玉抬着头大口朝天喘气,靠在船上说道:“传令各部休息十分钟,不得脱下盔甲,不得放松戒备,让两翼的战船随时把火药点着敌军一定会发起新一轮的攻势,而这次的对手,应该便是江户国的精锐了。”
二十艘船,首尾相连,军玉的命令传到各船的时候,海面上江户的关船,已经露出面貌。左、中、右三路的关船,迅速像海啸军移动过来,这些移动轻便的甲船,在暗线的情报中多次出现过。
军玉看到此状,迅速下令:“两侧部队,切莫恋战,用重弩回击,一旦船身起火,摆上草人,烧,让他们烧个痛快。”
毛利水师,百艘关船,一时间在环围了深蛟营的船,火箭从一个个哨口中射出,不一刻时间两侧的战船便已甲板起火。
军玉率部冲锋,举盾蹲伏在甲板两侧,给身后的两艘船留出了航行加速的空间。
两翼的战船熊熊燃烧,舵手们关紧了舱门,用湿布捂住口鼻,在烈焰和浓烟里,把握着方向,这些舵手都是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御军将士。
战船冲锋加速的时刻,军玉脑海中浮现了出征时的画面,那是在布防的关隘内,军玉站在点将台上问众将士。
“这一仗我们要赢,必须要赢,赢下战争代价是,一百名悍不畏死的战士去驾驶着被烈火包围的战船,毁灭敌人。”
众人在台下听着,不少人听到军玉,手心都出汗了。
“怕了?这一场战争输了,安东就输了,我们身后的土地就会被敌人攻占,安东三省就会沦陷,我们的兄弟姐妹就会被江户人奴役,我们的父母同乡会成为刽子手中的刀下鬼,脚下奴。”军玉伸出手指,“一百位,愿意用死换来胜利希望的兄弟,这是真刀真枪的海战,直面生死,所有人到台前登记,没有兄弟姐妹给父母善终的到右边,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到左边”
军玉站在点将台上,拿着这份生死簿,看着面前深蛟营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