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辈,我们不要互相吹捧了,对于南帝的病情,您有何见解。”石珍话锋一转,回到帝皇祛病的正题上。
“我昨日听闻太医院倪太医传言,我推测南帝陛下身上有两大疾症与一隐毒,劳疾与心疾,而这两个疾症,各在你我擅长的领域,而隐毒则需要缓缓调理方可见效。”
“正如前辈所言,慢病可分两种,积劳成疾与积虑成疾,花刀善医治劳疾,我辅之以针灸,药浴,可调理陛下内身,心病。”
“如此甚好,难点在于那一份隐毒上,太医院至今为查出血宴之上,陛下与众大臣当日受到的是何种毒药?食用,吸入,亦或是接触。”
“花大夫,我有一法,需要以针入髓,引出陛下身上的一滴精血,溶于知其毒性,可对症下药。”
“石先生请,我们入宫吧,花某平生第一趟入宫面圣,竟能幸识石郎这般的青年大医师,令老夫既荣幸又感慨,医道似海,半生专研医道,不过精通外科之术,今日一见石郎,深觉医者要有毕生学习的决心。”
“花前辈请!”石真伸出手示意,接着晃了晃,肩上的竹篓,二人一同迈步向着宫门走去。
守城的御卫顶着烈阳,如咬定青山的松树般,立根在城旁,花大夫打开了皮背囊,石大夫刚下了竹筐,二人在守城的卫士面前,递交了这一路来通关应诏的文书。
“二位大夫稍等,我这就去将消息传给值守的将军。”卫士伍长看完文书说道,随即出列,往城楼方向小跑过去。
城楼上,是值守将军的塔楼与望台,每座城门的值守将军共有四位,每五日一次轮岗,每半月轮换一座城门。
守卫帝都城门的值守,多是御军中担任各营百夫长以上职务的青年统领,且多为南帝起兵时召集的本乡旧部,守城将周巡便是其中之一,戎马疆场十年,将至而立之年,刚加冠就跟随南帝出了家乡,从中徽城一直打到秦川,在秦阳决战时立下赫赫战功,领啸营百余骑,杀入秦阳宫,铁蹄铮铮踏骨碎,来回冲杀,直至被秦阳宫守军困住的先锋将军杨鹏举面前,红着眼嘶吼道:“鹏举将军,快上马!快!”
纵身跃下马背,托起将军上马,牵着马嚼子,挥剑入阵,把杨将军带到南帝的面前,一手牵着绳,一手摘下头盔,单膝跪地,帅前复命。
“小将军,英勇过人,少年出英雄也!”南帝见到此人,心头震撼,连忙也下了马,拍了拍周巡的肩膀,扶他起身,见到周巡因为乱战中,掉了帽缨的头盔,便双手摘下头盔,替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