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街的仓库门口,不少壮年劳力进进出出,搬运着一箱箱的封着牛皮的货物,小二哥说:“老程看来你又进了不少好东西啊。”
老程揣了揣口袋,拿出一个布袋给递到二哥面前说道:“二哥,这次送来的货物,我都是第一次见,一箱箱的都是干草,不像是给牲口吃的,带着股浓浓的药味。”
小二哥拿过布袋,隔着布袋闻了闻,这是?小二哥心头在想,这个东西他见过外境的人用过,一杆空心枪,用火将草点着,吸入冒出的烟。联想想到以前读过前朝的一部游记,北境可汗一统南北境时,曾出征外境,那部游记记载了外境不少风俗和习惯,“可汗出征外境,见外境人吸食阿片,瘾至,其人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即白刃加于前,豹虎逼于后,亦唯俯首受死,不能稍为运动也。故久食鸦片者,肩耸项缩,颜色枯羸,奄奄若病夫初起。”
“这是,阿片?”
“这次来的船老大说,说是外境进贡的补品,这次运送的货物连航舟城的船运司都没有资格检查,说是给朝内有权有势的大人特供的补品。”老程比划着说,“但是瞧他们的发音是有点像阿片这样念。”
“程大人,那可是珍贵的货物,可得好好照看,您忙吧,阿晓去借个车。”小二哥对着老程说到。
“还是二哥游历见多识广,我先去关照一下库里,告辞了。”
“多谢老程。”
阿晓推着车,小二哥边坐边想,一路上没有言语,他托着下巴,思考着阿片,思考着这片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着想着,车已经推到了南山路上。
灸师的门店又装修了,珍强针馆,这两口子真用这个店名了,小二哥,想起阿强阿珍在去年给他酒楼过十年纪念婚宴的时候,阿强喝多了,阿珍说花剑月酒楼这个名字既好听又好记,就问小二哥这个名字怎么取的,有什么讲究。
“江南水乡,风花雪月,酒品剑心,这是我刚到南境时候,见识到航舟的繁华的印象。”
“那你也给我们的灸馆取个名呗。”阿珍那个时候举起酒杯,对着小二哥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