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巍巍的站了起来，见宋徽宗似乎没事了，便说道：“陛下请出题。”

“若以‘踏花归来马蹄香’为题，该如何作画？”宋徽宗看着他，淡定地说了出来。

蔡京一听，自个儿在那琢磨起来：“这花、归来，马蹄都好表现，但这香无形啊！陛下此题奥妙，臣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啊！”

宋徽宗也乐了，“看来，太师怕是要输给一位少年了。”

蔡京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了下，“陛下此话怎讲。”

“前几日，朕也是用此题去考验画师们，画师们皆被香味难住，却只有希孟一人奇思妙想，在奔跑的马蹄上，画了几只飞舞的蝴蝶。”宋徽宗说完后，便看着蔡京，想要看看他脸上的反应。

蔡京心里却膈应着，难道这小子竟然追蝴蝶追出灵感来了？

但是他当然没有这么说，而是感慨着：“这的确是天才少年。”

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有意无意地和宋徽宗透露着：“陛下，这天才和庸才之间，只是一字之差，刚刚臣见那少年在花园嬉闹，自古玩物丧志，不如教给臣去调教吧。”

宋徽宗却不为所动，“朕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自然山水，才好下笔，况且，朕想亲自调教！”

“难道太师还要跟朕抢学生不成？”宋徽宗这句话看上去语气平和，但是其实背地里已经略带强硬。

蔡京忙拱手道：“臣不敢，臣不敢。”

宋徽宗自觉无趣，便挥了挥手：“太师，自行退下吧。”

蔡京走出了宫殿，冷哼了一声，“宵小之辈，雕虫小技！”

时间一过，便已数月。

蔡京拿着画卷，正往宫廷走去，只见一位太监两手端着盘子匆匆走去。

蔡京见那盘子上似乎是画料，便问道：“站住，这是什么？”

太监立即恭敬回答着：“回太师，那王希孟要以青绿作山水画，这是向陛下讨要的珍贵材料。”

蔡京愣了一下，自言自语着：“青绿作山水？”

随后他摆了摆手，让太监离去。

太监立即道：“小的告退。”

蔡京想了会儿后，讥笑着：“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