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行在石架上取下两个酒坛,一手抱着一个,对曲莜莜道:“劳烦姑娘取两只酒器来,今夜我定要一醉方休!”
秦天行怀抱两个酒坛在前,曲莜莜双手各拿一只酒杯在后。二人又回到明月园的石桌前。秦天行将两只酒杯斟满,递给曲莜莜一杯。
曲莜莜忙道:“我不饮酒,你独饮便是。”
秦天行摇了摇头叹道:“肉且吃得,酒有何吃不得,随你。”言罢便如久旱逢雨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地豪饮起来,不住地盛赞有词。
曲莜莜见他如痴如醉,也颇为心动,盯着自己面前那杯暗红泛光的葡萄美酒,游移不定。终于还是慢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心口通畅,浑然舒爽。
秦天行见状,又给她斟满一杯。两坛酒吃完,再取两坛。秦天行已觉头晕目眩,惊现双月当空。见曲莜莜手舞足蹈,可爱至极,早已没了往日那般无法靠近的冰冷。
旭日初升,清新的晨光洒满园中。金雕已离巢觅食,白虎懒洋洋地走向石桌,吃着昨夜的残羹。
曲莜莜侧卧冰榻,一只手搂着秦天行的脑袋。秦天行坐在地上,背倚冰榻,头枕在曲莜莜的怀中,仰面朝天,手里依然抱着一个酒坛。二人昨夜吃醉了酒,
仍沉睡不醒。
白虎如风卷残云一般,将石桌上的野味一扫而光,它抬头望了一眼已完全升起的朝阳。迈步来到冰榻前,一声突如其来的虎啸,将沉睡的二人从梦中惊醒。
曲莜莜猛然坐起,感觉头昏脑胀,扶着脑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昏昏沉沉地偷瞄了一眼天空。
秦天行揉了揉双眼,伸了个懒腰,浑浑噩噩地对白虎道:“你…为老不尊,何故搅我清梦。”
曲莜莜惊道:“我怎么会睡在此地?你…你怎么也睡在这里?”
秦天行转头对她笑道:“昨晚你我吃醉了酒,然后就…”
曲莜莜紧张道:“然后就怎样?”
秦天行道:“然后就睡着了。”
曲莜莜厉声道:“你可曾对我无礼?”
秦天行道:“你把我秦天行当什么人了,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屑行那苟且之事。即便心有此意,也定会正大光明的对你无礼…”说完便大笑了起来。
曲莜莜见他酒气未消,不再理会,默道:“我…我醉后可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秦天行慢慢坐上冰榻,笑道:“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不过…舞跳的很不错。”
曲莜莜闻此言,霎时间霞飞双颊,低眉垂眼,别有
一番姿色。秦天行出神地盯着她的脸,酒气瞬间尽消,眼神中充满爱意。
他慢慢探过头去,与曲莜莜的脸越靠越近。曲莜莜余光感知,突然转过脸来,二面相距毫厘之间。曲莜莜抬手一巴掌打在了秦天行的脸上,急忙起身走开,怒道:“你…你靠我这么近作甚!”
秦天行得意道:“我看上你了。”
曲莜莜慌忙道:“你…你敢再轻薄于我,我…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