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情绪在军中不断涌动着,邓远喝道:“不许胡说,哪有什么凭空消失的道术,在我看来,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蹊跷,这一趟由我亲自去搜,不信找不到这帮人来。”
说完,邓远先下了马匹,拿着长枪,步行来到村舍独自去找,除了一些没有来得及拿走的棉被,衣褥之
外,确实和那帮军士所言,一个人都没有找到,邓远走出了村舍背后尽是招展的火把,他低头沉思道:“奇了怪了,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正当他要走将出来重新上马的时候,脚下忽然有些东西咯脚,邓远命人将村道的沙土用铲子铲开,露出一层木板来,邓远越看越觉得里面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又让人用撬子撬开村道上的木板路,哎呀!打开一看,不好里面竟然有地道,这下不得了。
邓远让人下去查看,里面是个开阔的管道,可以通过两人的宽度,一直延伸到穿云山的山脚之下,这下邓远终于明白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这帮村民看到山头对面军营处火把招动,大家遂做好准备,将之前修建的那道地道利用起来,打包好金银细软,钱财家私如数整理好,再由村里的里正带头,一起向着穿云山下躲避敌军,这样就可以保证了村民们的安全,有人可能会问了,这地道是从哪里蹦出来,怎么没听见你说过?是这样的,以前靠近塞外的地方,一旦有村落的地方,就有馆驿这类传达书信的地方,因此也会有不
同的道路通往村庄,因为这里是两国之间的交界,所以当地的百姓就在这里修建了一条长的地道,用来防御敌军,一旦敌人来了,就掀开地面的板块,躲避下去,等到敌人走远了,再走出来。
现在这个地道正好连接到了穿云山的脚下,邓远料想现在去追多的话,恐怕是追不到村民的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对面官军的注意,所以他下令去另外几个村庄去捉拿村民,答案都像东村这边的一样,村民们早早得便离开了,除了剩余的家私,还有不值钱的物什一类,全都是一个人都没有,邓远心中焦躁,没有办法,不得已返回军帐,大军撤行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十分险恶,山峦如刀壁如锋,抬头一见都是茫茫一片的黑色森林,邓远立住马脚,看了看这里的形势,从怀里掏出那张穿云山的羊皮地图来。
月色仍就昏暗,光稀星沉,邓远因为看不到地图上的文字,叫人将火把拿来,军士随手将手上的火把递给了邓远,邓远用火把一照,照着这里的地形,再用地图去看这里是什么名字,他在地图上看了又看,开
口说道:“这里是碗口岭,四周都是高耸的深山,只有这一处是低洼的平地,若是想一道法子,将官军诱骗在这里来,我等再到四周的高山上埋伏,定能够将他们斩尽杀绝。”
这时,林子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人影,他对着深山唱道:
老爷自在好福分,不靠天日不靠耕,每日狩猎打野兔,换得银钱把酒分。
那个人刚走了出来,看到小道上整整齐齐地站着许多人马,他心里一惊,立马想要转身离去,旁边的军士手疾眼快看见了,将他一把擒住,押到邓远面前。
邓远坐在马上,看了看这个猎户模样的汉子,用马鞭指着他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到这里往返,莫非是穿云山上的官军探子不成?”
那个人毕恭毕敬地拜道:“小人乃是山下的猎户,在这里打猎,只因在林子中迷失了方向,现在才返回来,却不是官军。”
邓远经历过村民用地道来瞒骗他,一开始也不相信这汉子,对他说道:“你说你是这山林里的猎户,有
何人证明?”
汉子说道:“小人在山上一个人住,又如何有人为我证明?大人若是不信我时,可以慢慢我身上的背囊,里面张弓逮兔的窝弓都在。”
说完,汉子将身上背着的背囊打开来,邓远命军士用火把一照,确黑像他说的那样,猎叉窝弓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