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鲁大郎不幸中计,被朱春和一帮爪牙们活捉,关在牢里,严刑逼供,要他说出同党来,没想到鲁大十分硬气,被打得遍体鳞伤都没有说出好汉们,这一点十分值得让人佩服,庞清则送走了牛儿和王干娘之后,孤身一人返回朱春府上,想要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去救人,没想到朱府人多势众,爪牙们都不是好惹的,只好先退出去,等想到办法以后再寻思怎么救鲁大出来。
庞清此时在树林外,苦想了一晚,觉得还是得自己亲自动手,才能将鲁大郎救回,除此之外,还是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只见他背着啸剑,躲在树林里四处张望,现在的朱府上爪牙们防守严密,真是连个苍蝇都飞不过去,更别说活生生的一个人了,更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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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说一下,朱春知道了有人觊觎府上之后,他也没有安稳入睡,想了又想,觉得如果强行把鲁大郎
留下来,势必会给庞清有机可乘,以他的本领,要救鲁大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杀了他,又做不到,万一找不回牛儿和王香香呢?这样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于是朱春在府里的走廊边,一个人独自叹气,正在抉择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那个亲信就走上前来,他看到自己的主人满面愁容,知道朱春此时是有心事的了,就开口说道:“大人莫不是为了牢里的那厮愁闷?”
朱春听了,先是吃惊地说道:“你怎么得知?谁又将此事告诉你的?”
“哎,大人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典狱府那帮弟兄们可能不知大人,可是在下跟随大人多年,大人性格直率,有什么便说什么,因此在下也能够猜出大人的几分心事。”
朱春信步走在走廊上,那个亲信则尾随着朱春闲庭信步。
朱春看了走廊前生长的花草,对亲信道:“你既然知道了,可有什么办法说出来?替我解解愁闷?”
亲信摸着嘴上的胡须道:“大人那,现在那厮胆大
包天的贼陷在牢里,那是一个祸患,方才听说守门的弟兄们说过,有个持剑的人前来夺人,我看这厮本领高强,府上的人怕不是他的对手,不如这样,一了百了,杀了他!”
“杀了他?!”朱春茫然问道。
“对,以大人的身份,这种人杀了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而已,又值得什么可怜?大人留他在牢里,迟早会惹出是非来,那贼既然在大人手上,大人应当斩草除根才是,迟则生变啊,大人。”
朱春看着廊前的明月,又叹了口气道:“我怕杀了这厮,再也追不回牛儿和王香香两人,捉不到这两人,解不了我心头之恨,这贼可是筹码之一,现在他已经被我打得血肉模糊,剩下半条性命了,不足为虑,我等只要好生安排人手在府上巡哨便是,拿剑的那厮再好的本领,也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亲信听了这句话,不敢再说什么,又怕惹地朱春发火,只好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天色不早了,大人早些休息,小人要歇息去了。”
朱春摆着袖子道:“好吧…你且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