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反问道。
“你这厮为谁的命令来我府上劫人!?你且不是呆子,为什么没有听过这里的名声?我朱春好歹是典狱府的通判,哪是你这样的人来撩拨的?你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差使,才来这里端的这么大胆,快说,不然给
你上刑,将你打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有你好看。”
鲁大此时身上的肌肉全被打烂了,一道道的血印就像血水倒在身上一样,可是他还很硬气,一个字都不说,往朱春吐了一口唾沫道:“呸!你这厮什么狗贼,我一身光明磊落,清白肌肤,就算是被你打死了,也绝不会说出半个字来!有种你就打,怕疼的不是我鲁大的作风!”
朱春的脸上被鲁大喷了一脸唾沫,气得头上冒火,用藤条指着鲁大道:“好,你这厮是自己寻死,不关他事,来人呐!”
“在。”
两边的爪牙都齐声说道,
“给他推进死牢,活活饿死这厮,我看他再硬气,能撑过几天?打不死这厮,我便耗死他!”
爪牙们帮鲁大上了枷锁,将他的手脚捆得结结实实,此时的鲁大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被爪牙们一把推进死牢里,当即就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奄奄一息地吐着闷气,爪牙将死牢里的门锁好了以后,就离开了牢里,旁边的犯人见鲁大可
怜,都趴在死牢栅栏旁边看他,真是应了那句话:逢场作戏真小人,落难才见真交情。
这帮都是犯了死罪的囚徒,因为得罪了典狱府的朱春,被关在牢里,他们也跟鲁大这个可怜人一样,要死不死,要生不生,有个年老的犯人道:“哎,你这汉子,好惹不惹,惹着朱春这厮,真是有你好受的,这里的邻近村庄,有哪个不知道他的手段?”
鲁大虽然被打了一百多下,可是他还没有死,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还是强做精神,从口中微微吐出几个字道:“几位…说的…可是什么意思?”
年老的死牢犯人靠着栅栏道:“哎…你真不该招惹他,看你的这身腰板,曾经也是个行走的好汉了罢…可那又怎么样?老夫年轻的时候,不跟你一样,就是得罪了这厮,被关在这牢里,直到今天这个模样。”
鲁大回道:“怕个鸟!我的兄弟们个个本领高强,他们不会见死不救,任由我在这牢中受罪。”
“罢了…好汉,你虽是不爱听,我也是要劝你,这朱春不久后便来杀你来了,只怕你兄弟还没救时,你的小命却下了黄泉。”
鲁大听完,眼中流泪,这是他头一次流泪,不是怕死,而是想到竟然要折在朱春这样的小人手上,他心中不甘,可又无能为力,心里百感交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因应。
※※※
庞清护送着牛儿和王干娘逃脱了,王干娘和牛儿在竹林里等候,庞清后脚跟上,和他们两个人重逢,庞清道:“你们两个先走,竹林外的河流渡头,我已安排了一艏小船等着你们,到了河边,自然有人安排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牛儿看了看庞清,却没有看见鲁大,说道:“庞清公子,怎么没有看见鲁大兄弟,方才他不是在府里救了我等吗?现在怎么没有看到他和你一同而来?”
“这便是我最担心的,现在我要返回朱府,看看状况,我想鲁大兄弟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之事了。所以你们两个人先走,不用管我,我去府里把鲁大兄弟带回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