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刚刚说到如烟托江湖中人,打听燕云山命案真相一事,阿弥捉了一个汉子,将他押到周庄上,由忍风公子审问,那个汉子支支吾吾,什么话都不敢说,气得阿弥拔出长剑,指着他骂道:“你这汉子,要说快说!我家公子没有这么好的耐心等你…”
忍风听了,连忙劝道:“阿弥,请不要这样,这位兄弟也是有些害怕,对了…既然请你到来,烦请这位兄弟,从常备细,把你所亲眼见到的事情,一一说来与我,忍风不胜感激。”
侍女又给这位汉子倒了一杯茶,这汉子哪里敢喝,但又见忍风谦逊温和,只好说道:“小人原本是村里的挑夜香的庄客,每夜都要帮村里收拾夜香,运到村头再交由王婆婆施肥菜蔬,七日之前,小人到黄财主屋下按例搬运夜香,往常黄财主都是把夜香放在桶里,再由小人搬到板车上,小人到了黄财主屋舍时,却
没有看到木桶,小人以为黄财主忘记了,就想进门提醒黄财主,不料刚刚推开他家的那道门,突然闪出一具尸首,着实把小人吓得不轻,小人接着月光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黄财主的尸首,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小人怕了,连忙把板车撇下,咳咳咳…”
这汉子说的有些快,把自己咽住了,一阵干咳,忍风连忙请他喝茶再说,汉子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这件事回想起来,仍有些后怕,小人从黄财主屋间奔回来,打巧来到田老汉家里,从他墙后经过,听见有人说话,小人一时八卦,就趴在墙边偷听,哎呀!这一次可把我吓坏了,只听见田老汉说道:‘嗯,以前我们和苍鸬,刀绝两人,一同劫取大漠镖局的五千两银子,把罪过都推到他们两人身上,你看,他们会不会找我们报复?’,小人听得仔细,继续把两人说的话语听下去,有个人说道:‘不会的,田二哥,黄财主得了那笔不义之财,现在依旧逍遥快活,不一样没事,你就别担心这件陈年往事了,我
不是提醒过你了吗,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恐怕苍鸬,刀绝两人都早已把这事忘却了…’小的认得这人,却是村里的孙车夫,他的口音最好分辨,是北方口音,一听便知的,不多时,只听见墙后有人惨叫一声,接着是两人都摔在地上的声音,小人探头探脑往田老汉屋里看时,只见有个穿着黑衣,披着披风的人跃过大门走了,等那人走远,小人从墙后出来,看到田老汉,孙车夫都倒在屋里,气息全无,身上还流着血,小人知道不是对头,连忙退了出去。将这事,连同黄财主遇害,全都告诉给了周老爷。。。以后的事,你们都已知道了…”
忍风气愤地说道:“哎呀,不是你说的这番话,我等还蒙在鼓里!亏我可怜这三个人,原来都是当年劫取镖银的强盗,一丘之貉!”
陈都头此时也奔上楼阁,看到众人都坐在阁堂的桌子上,急匆匆地说道:“拨察史大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忍风说道:“陈都头,莫非你们那,也有消息了?”
陈都头说道:“不错,这位公子说请你需要一份凶案死者的名录,我不找则已,一找倒吓了一跳,来,给你看。”
说完,陈都头就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录,交到忍风手上,忍风看了之后,又交给如烟,阿弥两位姑娘,两位姑娘看罢,陈都头来回踱步,说道:“原来黄财主,田老汉,孙车夫在五年前都是大漠脱逃的凶身,只因劫取了大漠的镖车,被官府通缉,但限于当时人证不足,只查到是刀绝,苍鸬两人所做,他们三人得以逃脱,从此隐姓埋名,在江湖乔装成百姓生活…而且,他们三人的真名乃是田二哥,黄六君,还有孙八郎。”
“大漠三盗?”忍风一听他们的名字,立马说道。
陈都头立住脚步,说道:“不错,他们就是所谓的大漠三盗,当年不下于苍鸬,刀绝两位,在大漠也十
分有名,不曾想他们竟然勾结苍鸬刀绝,犯下这如此重的罪过,现在三人伏诛,劳烦按察史大人,亲自面见州府大人,向他说明此事,也好了结当年的案子…”
“这是当然,当然。对了,他们的尸首在哪?”忍风问陈都头道。
陈都头道:“已送回燕云县埋了,县令大人怕他们三人的尸首,被江湖盗贼取走,在昨天夜里秘密嘱咐我等公人,埋在了燕云的荒山野岭。”
忍风见事已平息,遂打算回泰州府,向贺大人禀报此事。
第二天,周老爷见命案了结,水落石出,又恢复了太平日子,请忍风等人,还有陈都头一行饮宴送别,酒宴从当天早上一直喝到中午,酒宴方散,周老爷命人取马给三位泰州府的好汉,忍风,如烟,阿弥三人上了马,拱手向周老二,鲍牛告别,下了周庄,从燕云山打马返回泰州府上,之前也有说过,燕云山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