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师父的墓碑在鸣涧谷上,她在山下的村庄里买
了几碟师父爱吃的菜品,还有一壶甘酒,乘在一个食盒当中,用小篮子乘着。和无涯,四娘等人舍了马匹,将马拴在山下一棵树桩上,再慢慢迎着寸步,走上那寒雾遮笼的鸣涧谷,来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写着寥寥数个大字:
开山师父无名氏之碑
原来这师父生前不愿留下性命,教长风开手的本领,长风一手的好武艺,大半是由他而教,多年不曾探望师父,没人打理,坟前已堆满乱草,长风不由悲从心来,双眼流出泪来,哭泣着说:
“师父,恕弟子在外为柳庄一案奔波,不能看望师父,以致师父如此,弟子心中实在伤心,师父,你的大恩大德,弟子永不能为报,只求铭记在心,将师父的恩德永存心中,来生再报…”
长风泪流如水,将食盒内的菜品摆在师父坟前,手捧着酒壶,将壶中的酒水缓缓而洒,柳长风哽咽着泪水,说道:“浊酒一杯…敬以师父!”
无涯,四娘听了,无不长叹不已,长风对着师父坟前,再拜上三拜,拜完之后,收拾了食盒,留下几碟
菜品,和那壶甘酒在坟前,三人又沿着山路下山,段无涯在路上问道:“柳姑娘,现在拜祭了你师父之后,我等要去往何处?”
柳长风答道:“我师父在鸣涧谷山下有处竹屋,不如我们先去那儿暂住一段时间,等写封平安书信送于泰州府房龙兄弟处,依我看来,虚境上人一死,武林必然再起风波,只是现在暂时风平浪静,我们先在竹屋歇脚,提升自身功夫,以来应对日后这一切。”
无涯听柳长风说完,说道:“柳姑娘此言不虚,眼下武林虽然无事,可是各宗各派必然心怀鬼胎,嗯,就依柳姑娘说的,我们在竹林暂住下来,四娘,你看呢?”
四娘眉头紧锁,不发一言,似乎有什么心事在牵挂着。
“四娘…四娘?”
“哦…就依你们的吧,我倒无所谓…”
段四娘回过神来,对两人说道。
柳长风关心地问道:“柳姑娘…你可有心事?”
四娘慢慢地踱着步子,慢慢地走到一棵槐树下,叶
片凋落,慢慢地飘在她的身上,段四娘不禁眼中落泪,说道:“长风,无涯,我师父就是死于此地,在这棵槐树下她孤零零一人,吊死在槐树枝上…现在,一看到这棵槐树…我就会想起我的师父…”
柳长风吃了一惊,食盒都摔在山路上,不住地说道:“怎…怎么会?这一切…”